秦夜鸩轻抚环首刀:正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,这才是最好的掩护。一个甘愿拜九岁孩童为师的弟子,谁会怀疑他别有用心?而且……秦夜鸩看了一下天空,“我那天曾答应过她要拜她为师的。”
萧玉梅沉默片刻,幽幽叹道:希望你是对的。但记住,杨文广不是那么好骗的。今日测灵台上的异常,他必定有所察觉。
我知道。秦夜鸩目光坚定,但为了查清父亲死亡的真相,我必须留在长安宗。哪怕...与虎谋皮。
夜风吹过,院中树叶沙沙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秦夜鸩不知道的是,就在不远处的一座高阁上,杨文广正通过一面铜镜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,镜中隐约映出秦夜鸩腰间那把散发着微光的环首刀...
五年光阴如白驹过隙。
长安宗隐汇山的晨雾中,一道矫健身影踏着竹梢飞掠而过,惊起几只早起的灵雀。秦夜鸩脚尖轻点,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,稳稳落在山巅一块突出的岩石上。
十五岁的秦夜鸩身姿挺拔如青松,一袭墨蓝色弟子服衬得他肤白如玉。曾经稚嫩的面容如今棱角分明,唯有那双如点漆般的眸子依旧深邃如初,只是眼底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血色暗芒。
徒儿!你又偷跑!清脆的童音从山下传来。慕容诺婧踩着七星银剑,气鼓鼓地飞上来。十四岁的慕容诺婧已初现亭亭玉立之姿,杏眼樱唇,发间一支碧玉簪随动作轻晃,腰间挂满叮当作响的铃铛。
秦夜鸩嘴角微扬,单膝跪地行礼:师傅教训得是。
少来这套!慕容诺婧跳下法器,伸手就要揪他耳朵,说好今早陪我练九转玲珑诀的,你又自己跑出来修炼你那套古怪功法!
秦夜鸩不着痕迹地避开,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:城东李记的桂花糕,刚出炉的。
慕容诺婧眼睛一亮,抢过油纸包,怒气顿时消了一半:哼,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...话虽如此,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,满足地眯起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