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组符号连向冬至位,第二组连向立春,第三组……她手一顿。
第三组指向的位置,不在当前星图上。它偏了将近两寸。她量了距离,换算成年份——差了一千三百多年。
她坐在那里,没动。
外面风停了,灶膛里的余烬发出轻微的噼啪声。她伸手摸了摸左腕的艾草绳,解开结,抽出一根麻线。她把麻线压在陶片上,固定住那组符号。
然后她写下一张简条:“速来,带兽皮与算板。”
她叫来村童,把条子交给他。孩子跑出去时,她听见脚步声踩碎了院外的枯叶。
阿禾来得很快。她进门时肩上搭着兽皮,手里抱着算板。她没问什么事,只说:“我刚收完晾晒的药草。”
麦穗没说话,把青铜匣推过去。阿禾低头看,眉头慢慢皱起。
“这不是咱们的文字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麦穗说,“但它能算东西。”
她把记账图、日影表、星图依次摊开。阿禾一张张看,脸色变了。
“你是说……它知道天怎么走?”
“不止。”麦穗指着那组偏离的符号,“它还知道天以后会怎么走。”
阿禾没再说话。她把兽皮铺在桌上,用不同颜色的炭粉标记符号群落。红的是高频,黑的是节点,黄的是连接线。
她画了很久。
忽然,她停下笔。“如果这些符号是星轨,能不能把它卷起来看?”
她把兽皮卷成筒状,将中心符号贴在顶端,其余沿螺旋排列。她转着筒子,眼睛越睁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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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像北斗绕极旋转的样子。”
麦穗接过兽皮筒,对照星图。她找到今年冬至的位置,再找明年,再往后……一条线连下去,轨迹和兽皮上的符号排列完全吻合。
她心跳加快。
她又试其他节气。春分、夏至、秋分……每一处都能对上。甚至那些目前看不到的星位,也被准确标注。
阿禾低声说:“这不是现在的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