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这应该是个秘密，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瞒你。我和尼尔森的合作，其实还要早于他知道拜德侵害安雅的事。”克瓦希尔平静地说，“出于某种原因，我一直在从人类中寻求志同道合的同伴，尼尔森有这个资格。另外，我也一直对人类社会很感兴趣，扮作普通的猎犬在人类身边观察，是我最喜欢的消遣之一。”

暮恩咂咂嘴点着头，摆出一副调侃的表情道：“那你确实扮得很像，我从你的外表和日常表现中完全没看出来你不是普通的猎犬。尤其是被摸头的时候那种满足的表情，简直不像装的。”

“咳……咳嗯，感谢你赞赏我的演技。”克瓦希尔似乎有一点难为情，想尽快终结这个话题。

“这么一说，高级魔兽……不都应该是体形很庞大的吗？”妮蔻壮起胆子好奇地问，“你的外表为什么……抱歉，我的意思是，外形的变化上甚至都不如低级魔兽，完全与普通的猎犬一致？”

妮蔻有些紧张地看着暮恩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错话，不过看到东方客面色依然从容，她立刻就放下了心。

“你掌握的知识并没有错，妮蔻。”克瓦希尔似乎不以为忤，口吻依然十分友善。“大部分高级魔兽体型的确都会比原始兽种更加庞大，但任何事都会有特例。晶体为我带来的影响全都在体内，完全没有改变我的外表。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，我才能轻松地融入人类社会，去观察我感兴趣的人与事。所以我十分享受这种‘特殊’。”

接着它又转向了暮恩，眯着眼睛问：“说起来，我很好奇，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我不是普通猎犬的？”

暮恩挠挠头，似乎在回忆过往的经历。

“最早有所怀疑，可能是卡利偶然说出来你是被尼尔森捡到的。我起初一直以为你是尼尔森从小养大的猎犬，所以才会那么忠诚且通人性。但我之后向其他村民偷偷打听了一下才知道，你出现在尼尔森身边，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。

当然，这只是个怀疑的引子。之后在拜德遇袭的那一晚，你的表现加深了我的怀疑。当时阿德丽娜和拜德在屋中陷入危机，我在赶过去的过程中，听到房顶上的猿猴们拍击的声音轻了不少。如果我猜的没错，是你向白猿发出的命令吧。”

克瓦希尔赞赏地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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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杀死拜德的机会可以再找，我可不想让这善良的姑娘死在废墟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