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末的风裹挟着麦田的清香，掠过联盟新城区的砖瓦屋顶，木栅栏外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——青鸟部的狩猎队正护送着一支队伍缓缓而来，为首的少女骑着壮实的黄牛，青色麻布长裙在风中轻扬，正是小居次凌云。她身后跟着二十名青鸟部的年轻族人，背着简单的行囊，眼神里满是对未知的好奇。

“是凌云小居次！”守卫的族人高声通报，早已等候在门口的石爪长老立刻迎上去。狩猎队的队长翻身下马，对着石爪长老拱手：“长老安好！我奉族长之命，护送小居次和族中子弟来联盟学习，任务已完成，这就带狩猎队返程。”

石爪长老笑着应下，让人给狩猎队的族人递上清水和烤饼：“一路辛苦，歇息片刻再走不迟。”凌云也翻身下牛，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角的薄汗，目光下意识地望向城堡的方向，脸颊悄悄泛起微红——自上次冬末离开联盟，她几乎天天都在想这里的一切，想神尊温和的目光，想夫人们亲切的笑容。

“小居次，你的房间一直留着，还是上次住的那间，被褥都刚晒过。”石爪长老引着凌云往城堡走，二十名青鸟部的年轻族人则由教育部的管事带去学校安置，“神尊和夫人们都在城堡里，知道你要来，早就盼着了。”

刚走进城堡一楼客厅，禾、阿瑶等七位夫人就迎了上来。阿瑶最是活泼，一把拉住凌云的手，晃了晃：“凌云妹妹，可算把你盼来了！上次走了之后，我们还念叨你呢！”鹿溪递上一碗温热的野菊花茶：“路上风大，喝点茶润润喉，看你脸都吹红了。”

凌云接过茶碗，小口喝着，感受着夫人们的热情，心里暖暖的：“谢谢各位姐姐，我也很想你们。这次来，是想带着族里的子弟学学联盟的文字和技术，回去教给青鸟部的族人。”

“这有什么难的！”青羽拍着胸脯笑道，“学校里的神侍教得可好了，保证让你们的人学得会。你呀，就安心在城堡住下，每天陪着我们，还能跟着神尊学东西。”

张轩这时从里间走出来，凌云看到他，连忙起身行礼，声音比蚊子还轻：“凌云，见过神尊。”张轩笑着点头：“一路辛苦，既然来了，就多住些日子，好好学学，也让族里的子弟多看看联盟的样子。”

得到张轩的回应，凌云的心跳更快了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野果，低着头小声应道：“是，神尊。”夫人们看在眼里，相视一笑，眼底都藏着几分了然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凌云每天都跟着夫人们一起，要么去学校看年轻族人们学习，要么跟着鹿溪认草药、跟着禾学煮茶，偶尔还会和阿瑶、青羽一起下棋。夫人们待她越发亲近，凌云也渐渐放开了，不再像上次那样拘谨，只是每次见到张轩，依旧会忍不住羞怯，说话都不敢抬头。

这天傍晚，众人围坐在壁炉旁做针线活。阿瑶拿着刚绣好的帕子，忽然开口：“凌云妹妹，你看我们都陪着神尊，你要是也留下来，咱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。”凌云愣了一下，没明白她的意思，疑惑地眨了眨眼。

青羽顺着话头接下去，语气带着几分打趣：“凌云，要不你也留下来做神尊的女人吧！这样咱们就是真正的姐妹，以后一起学写字、一起打理城堡里的事，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