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易则施展出融合了多家武学精义的掌法、指法，时而如天山折梅手般精巧，时而如龙象功般圆融，总是以恰到好处的力道与技巧，将明月心的攻势一一化解。他刻意将自身功力压制在与对方相若的层次，纯以招式与见识应对。

场中顿时寒气四溢，掌影翻飞，两道身影兔起鹘落，交手快如电光石火，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观赏性，不像是生死搏杀，反倒更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。

然而，在这激烈的交锋中，周易那超乎常人的灵觉却在细细感知着明月心的一切。他愈发确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。

眼前这位女子，看似二八佳人，冰肌玉骨，青春永驻，但她的“生机”，或者说生命本源的气息，在他的感知中，却绝非少女那般鲜活蓬勃，而是如同打磨得光滑无比、却已历经岁月的玉石，沉稳、内敛，甚至……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属于中年以上的成熟韵味。这并非衰老，而是一种生命阶段的不同。

这与阿碧、紫儿她们修炼他改良的“玉颜长生功”后的状态截然不同。阿碧她们是真正的生机盎然，容颜与生命活力一同定格在了最青春的年华，仿佛时光从未流逝。

而明月心的《明玉功》，走的似乎是另一条路。

在交手间，周易不断印证着自己的猜想。他回想起密宗无上护法神功《龙象般若功》，以及自身所修的《九曲十八弯》。

《龙象般若功》讲究的是“锁住”！

它将人的精气神牢牢锁在体内，丝毫不外泄，如同最吝啬的守财奴，将每一分钱都死死捂在口袋里，绝不浪费一丝一毫。故而修炼者力大无穷，体力悠长，衰老极其缓慢，但容颜却无法留住。

而自己的《九曲十八弯》，则更像是“开源”与“转化”！

它犹如一个高效的赚钱机器，能主动汲取天地间的灵气、纳百家融于自身，转化为自身生命本源，源源不断，故能真正实现容颜永驻，甚至逆转先天，得证长生，是真正的“生”之道。

至于明月心的《明玉功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