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阳摘下防风镜,脸上沾满了沙尘,却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门轴保住了,这意味着他们进出山洞的通道,至少在最关键的结构上,暂时安全了。
风声消失以后,洞外昏黄的光线并没有恢复明亮,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吞噬,逐渐黯淡下去,
最终被一种粘稠的、令人窒息的灰白色从四面八方缓缓填充。
随着系统倒计时结束,
张月和许阳明白。
浓雾来了。
浓雾不像冰雹,也不像洪水,
而是无声地漫溢、渗透。
那雾浓得化不开,不像寻常水汽,带着一种沉闷的、类似金属和尘土混合的怪异气味,即使隔着密封的观察孔,也能隐约闻到。
张母看着被厚布帘子严实实挡住的后洞入口,还是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遍边缘的密封。
许父则再次清点了一遍集中存放的金属工具,确认每一件都好好地待在石灰的包围中。
他直起腰,拍了拍手上的灰,目光扫过一家人:
“行了,咱们能做的都做了。”
他语气沉稳,仿佛刚才在洞外与时间赛跑的紧张从未发生过,
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
“走,干活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