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坳里,汽油锯响起来,惊起林子里一群麻雀。
“爸,扶稳了!”
许阳喊着,电锯啃进一棵碗口粗的松树,木屑飞溅,松脂味扑鼻而来。
许父用撬棍顶着树:
“往左偏点...好!撤!”
“嘎吱——轰隆!”
松树应声倒地,震得地面直颤。
许振振拿着斧头跟在后面削树枝:
“姥爷,这树皮还要不?”
“要!”
张父利索地砍着枝条,
“剥下来晒干,引火好使,那桦树皮更好,让你姥收着,往后能糊个盒子啥的。”
“好嘞!”许振振兴冲冲地开始剥树皮。
张月在一旁整理砍下的树枝:
大伙儿戴着头灯干活儿,倒也什么都不耽误。
树砍得差不多了,许父戴着老花镜,用墨斗在木料上弹线。
而张父则是又挑了些石头烧成石灰,把准备工作都做好。
“爸,这榫眼打多深?”
许阳拿着凿子问。
“照着墨线来,别打穿了,留点余头。”许父眯着眼,“榫卯活儿急不得,差一丝一毫都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