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所周知,这个办法,和小时候卖冰棍盖棉被是一样的道理。
男同志们倒还好办,
女同志们就更艰难了。
张父张母已经六十左右了,早在几年前就绝经了。
张月倒还好……但好歹每个月也只难受几天。
最主要的还是头皮热。
最近张月觉得自己快到暴躁的临界点了。
她那一头留了多年的长发,平时用橡皮筋挽起来利落又好看,现在简直成了个移动桑拿房顶在脑袋上。
头皮闷得发痒,汗珠子顺着发根往下滚,腻歪得要命。
她干活干到一半,总忍不住暴躁地伸手去扯那个沉甸甸的头发,恨不得立刻能透口气。
张母和许母也不好受。
她俩本来就不耐热,长发捂着更容易头晕,在这高温环境里简直受罪。
这天下午,张月彻底爆发了。
她一把扯开橡皮筋用手对着后脖颈猛扇风,脸皱成一团:
“受不了了!这头发谁爱要谁要去,跟顶个棉被似的,热死我了!”
张母正拿着湿毛巾擦汗,连连点头:
“可不是嘛,我这头皮痒得钻心,整天湿漉漉的。”
许母也凑过来,小声嘀咕:
“我早想剪了,又怕你们笑话……”
“妈,这都啥时候了,凉快最重要!”
张月一拍大腿,
“我看咱仨干脆都剪了得了!短头发多利索,洗起来还省劲儿。”
剪头发这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跟长了草似的,压不下去了。
张月翻出裁布用的那把最锋利的大剪刀,又找来把细齿木梳。
然后拿出来了那套理发用的围布。
反正这几年大家都是这样互相打理头发的,时间长了,实践的次数多了,也都能剪头发了。
谁先来?三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“我先来。”
张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把围布往脖子上一围,
“妈,先给我剪,往短了整,越短越好。”
张母接过剪刀咔嚓就是一剪子。
然后继续又是一阵七里咔嚓,
没一会儿,张月那头长发就变成了齐耳短发。
张月只觉得脑袋一轻,凉风嗖嗖往领口里钻,闷了大半天的头皮终于能喘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