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酱骨店的烟囱还冒着黑烟,门口木牌上今日有新鲜骨髓的字迹没擦,人却没了消息。
南雁摸出块半旧的手帕,边缘已被汗浸湿。
那是岩纹上次帮他擦宠兽时落下的,边角还沾着魔狼的淡紫绒毛,岩纹小心翼翼帮它梳理的毛。
用手帕擦了擦名单上的汗渍,指甲在“岩纹” 两个字上划了道深印,声音带着哽咽却格外坚定
“我要变强,比会长还强。下次秘境开启,就算闯镇兽司的锁阴阵,也得把你带回来。”
转身往镇兽司跑,脚步快得几乎要摔,却没注意身后跟着道身影。
鹏海把自己埋在临时办公点的卷宗堆里,手指反复摩挲着岩纹的证件照。
照片里的少年穿着灰布服,嘴角还带着未褪去的青涩,是去年两人一起还在学习的时拍的。
桌上摊开两本卷宗
左边是岩纹的失踪记录,10 月 15 日最后通讯,说在秘境东部见了大量魔兽,想采来给南雁的抓只宠物。
右边是 “敖天灭门案”,黑色封皮上的字烫得人眼疼,验尸报告里,活体献祭、恶魔种子几个词像针,扎得他指尖发麻。
“鹏海少爷,异教研究所的报告来了。” 警员推门进来,把一份刚打印的报告放在他面前。
“敖天体内的恶魔种子最多半年就会吞噬神智,到时候他会彻底变成异教的杀戮工具,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。” 鹏海捏着报告的手微微发抖,指节把纸边捏出褶皱。
敖天是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,上个月还跟他一起在酒馆喝成年酒。
如今一个成了待宰的恶魔容器,一个连生死都不知道,他盯着桌上的两本卷宗,指尖在纸页上反复徘徊,却迟迟不敢落下两个最重要的人,他一个都不能放,可偏偏分身乏术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胖子鹏海突然想起去年冬天,他、岩纹、敖天三个在雪地里堆雪人。现在雪人早化了,人也散了。
咚咚咚,敲门声响起,是南雁来了。
胖子鹏海深吸一口气,把敖天的卷宗合上,用胳膊肘蹭了蹭发红的眼睛,声音尽量放得平稳:“别慌,我爸刚跟镇兽司的人谈了,他们会优先搜岩纹最后待的东部山谷,还调了三只最擅长追踪的灵犬……” 话没说完
看见南雁手里攥着的秘境公告
封闭
两个字像把锤子,砸得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。
千里之外的帝都,夕阳透过窗棂,把岩家新居的木桌镀上一层暖金。岩母坐在桌边缝棉袄,线轴不小心滚到地上,岩萍弯腰去捡,辫子上的粉蝴蝶结蹭过信纸,留下个浅浅的印子。
“阿纹在云城肯定冷,这棉袄得赶在立冬前寄过去。”岩母把针在头发上蹭了蹭,又低下头缝,针脚细密得像排小牙齿,每缝一针,就往棉袄里塞一撮新棉花
那是她托人从北疆买来的雪棉花,保暖性是普通棉花的三倍,“去年云城的冬天风大,吹得耳朵疼,我在棉袄领子里缝了圈兔毛,能护住耳朵。”
岩父坐在旁边,翻着帝都镇兽司的名录,手指在 “巡查员” 那栏停顿了一下,又往下划了划,眉头微微皱着:“等阿纹在云城攒够两年资历,我就找你大哥说说,把他调到帝都来。巡查员虽然累点,但至少一家人能在一起,不用再隔着千里牵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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岩羽趴在桌边,手里握着支铅笔,正一笔一划地给岩纹写信。
信纸是岩萍挑的,上面印着小老虎的图案,是岩纹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