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纹按照墨冥使的叮嘱，单膝跪地，头微微垂下，避开金长老的直视，刻意让魂力保持平稳，不让时光之力的波动外泄。

金长老没有立刻让他起身，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，发出金属般的笃笃声，殿内的空气仿佛都随着这声音凝固了。

他沉默片刻，才开口道：“墨冥使，你最近倒是很关注这具骷髅。”

墨冥使上前一步，躬身道：“回长老，岩纹虽为骷髅，却精通金属性力量，斩杀张副所长、清理冯家柳家时也极为得力，是个可用之才。”

金长老冷笑一声，目光再次落在岩纹身上，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

“可用之才？圣教的骷髅修士，不是该去乱葬岗的骨魂空间修炼吗？

怎么，你觉得死灵秘境的传承，比骨魂空间更适合他？”

墨冥使的脸色不变，依旧恭敬地回道：“长老明鉴，骨魂空间虽适合骷髅，却无上古传承。岩纹的金属性力量罕见，若能在秘境中得到传承，将来对抗骷髅皇者时，必能为圣教出力。”

金长老没有接话，只是眼神微沉。

他与墨冥使共事多年，深知对方的性格，墨冥使向来只看重利益，从不会为一具无关紧要的骷髅费这么多心思。

更何况，前几日他私下询问墨冥使为何关注岩纹时，对方只含糊其辞，不肯多说。

“哼，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，本长老清楚。”金长老突然开口，语气带着几分了然

“上面有人盯着这具骷髅，对吧？能让你这么上心，职级定然比本长老高是教主大人？”

墨冥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，随即恢复平静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，只是道：“长老，岩纹的能力确实值得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