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暖阁外又走进一人。
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年纪,身穿一袭月白色锦袍,腰束玉带,面容俊朗,眉眼间带着几分世家子弟特有的矜贵与疏离,步履从容,气度不凡。他一进来,何承运立刻露出更热情几分的神色,上前招呼:“白公子,您怎么过来了?这边杂乱,莫要冲撞了。”
白公子?段恒生耳朵一动,瞥了一眼旁边的白管家,只见白管家微微躬身,态度恭敬。
白公子微微一笑,声音清越:“何世伯客气了。听闻今日为何老太公做法事的高僧到了,宗东特来一见,顺便代家父向世伯致哀。”
原来这位就是白家大公子,白宗东。段恒生心里明了,怪不得白管家亲自出马,原来正主在这呢。
白宗东目光转向段恒生,带着几分审视,但并无倨傲,反而拱手道:“这位便是济圆大师的高徒,还手刃南天权,果然气度不凡。在下白宗东,今日得见,幸会。”
段恒生保持合十姿态,微微颔首:“白公子过誉,虚名而已,不足挂齿。”心里却嘀咕:这小子,说话文绉绉的,听着比陈世胜那伪君子还累。
白宗东似乎对段恒生很感兴趣,并未因他的冷淡而离开,反而在何承运的招呼下落座,与段恒生攀谈起来。段恒生打起精神,倒也滴水不漏。
聊着聊着,白宗东话锋一转,看似随意地问道:“段公子不仅是济圆大师的高徒,还是西山守陵人,应该对堪舆墓葬破解阴煞之事,颇有手段吧。”
“略知皮毛,混口饭吃。”段恒生眼皮都没抬,但心里却说道,懂个毛线,都是当初在蓝星上从网上看了一些,鬼知道保不保真。
白宗东笑了笑,压低了些声音:“段公子过谦了。实不相瞒,二个月后,恰逢一桩盛事,或许需要段公子这般奇人异士相助。”
“盛事?”段恒生终于抬了抬眼皮,心里警铃微作。来了,肉戏来了。他就知道这白管家和白大公子亲自出马,绝不只是为了何家这场法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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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。”白宗东目光微凝,“段公子可曾听闻过武祖吴沧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