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母贝标本推向林宇，珍珠的红光在接触到吊坠蓝光的瞬间熄灭。墨紫色的海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，露出底下布满贝壳与珊瑚的港口河床，歌剧院的贝壳顶重新沐浴在阳光下，反射出纯净的白光。

莉娜的身影化作无数水滴融入海面，最后只留下那半块母贝标本，标本内侧刻着一行小字：“所有生命，都该自由呼吸。”

林宇将母贝标本放在歌剧院的露台上，海风拂过，标本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像鲸鱼的歌唱。远处的海面上，一群海鸥正追逐着浪花，阳光穿透云层，在海面洒下一片金色的光带。

“只剩最后一个节点了。”伊丽莎白的全息投影终于稳定，屏幕上的南极大陆被一片红色的能量云覆盖，“镜像林宇传来紧急消息，始祖已经突破了冰层，它的核心正在吸收全球的病毒能量，预计七十二小时后完全觉醒。”

零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滑动，调出始祖的模拟图：一个由无数病毒菌丝构成的巨大球体，表面镶嵌着七颗发光的核心，正是他们摧毁的七个节点的能量结晶。“每个节点的暴君都是始祖的分身，我们摧毁的只是外壳，能量都被它回收了。”

林宇摸了摸口袋里的陨石吊坠，它此刻烫得惊人，表面的纹路终于完整地连成一个球体，与始祖的模拟图一模一样。“它需要所有节点的能量才能完全觉醒，而我们，是唯一能阻止它的人。”

刀锋将鲨鱼骨刀插回鞘中，刀身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。“镜像林宇说，南极冰层下有座史前遗迹，里面的‘净化之核’能中和始祖的病毒能量，但需要陨石吊坠作为钥匙。”

林宇望向直升机窗外，悉尼港的海水正重新变得湛蓝，几只海豚跃出水面，划出优美的弧线。他想起纽约基座裂缝里的小草，亚马逊雨林新生的蓝花，西伯利亚冰原上的北极狐，还有开罗沙漠里的绿洲——生命总能在绝境中找到希望。

“最后一站，南极。”他系紧安全带，陨石吊坠在口袋里灼热如焰，像一颗即将引爆的星辰。

直升机起飞时，林宇回头望了一眼歌剧院，露台上的母贝标本在阳光下闪烁，仿佛莉娜的眼睛，正目送他们驶向这场战斗的终点。海面上的海豚突然集体跃出水面，形成一道银色的拱门，像是在为他们饯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