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挪动了一下巨大的头颅，发出隆隆之声：“空间节点？那是天地法则运转时自然产生的裂隙，如同树木的年轮，遍布于此界壁障之上，数量说多不多，说少也不少。”

向之礼心中一紧，追问道：“请问尊者，可知哪些节点相对稳定，可通往灵界？”

金毛吼嗤笑一声，声音震得洞窟嗡嗡作响：“稳定？小子，你太天真了。界面之力何其浩瀚磅礴，产生的裂隙无一不是狂暴异常，充满空间风暴和乱流。所谓的稳定，不过是相对而言，能多维持几年、几十年的崩溃时间罢了。至于通往何处，更是难以预料，十之八九都是绝地死路。”

向之礼的心沉了下去，但并未放弃：“难道就毫无办法？”

金毛吼熔金色的眼眸盯着他，缓缓道：“办法嘛，倒也不是完全没有。首先，需有‘界标石’。”

“界标石？”向之礼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。

“嗯。那是天地生成、蕴含一丝空间本源之力的奇石，能大致感应并锁定空间节点的方位波动，如同黑夜中的灯塔。没有界标石指引，你们就算撞大运找到节点，也根本无法确定其通往何处，更别说在空间乱流中定位了。”金毛吼解释道，“其次，即便找到节点，以其固有的不稳定性，还需拥有‘界域之力’或是能模拟界域之力的宝物、阵法，暂时稳定节点入口，方有可能安全通过。否则，就算你修为通天，被卷入无序的空间乱流，也是十死无生。”

向之礼听得心神震动，这才明白跨界之难，远超想象！

不仅需要地图（界标石），还需要稳定通道的手段（界域之力）！

他深吸一口气，郑重道：“多谢尊者指点迷津！不知尊者可知何处可能寻得那界标石？又该如何获得或模拟那界域之力？”

金毛吼打了个响鼻，喷出两道金色的气流：“界标石乃可遇不可求之物，本王也只见过寥寥数枚，皆掌握在几个古老的家伙手里，或是藏在某些绝地深处。至于界域之力……那是更高层面的力量，本王亦不甚了了，或许某些上古遗迹中，会有些许线索。”

它顿了顿，看着向之礼，似乎因为那玄冰龟内丹粉末颇为满意，又道：“看在你那份礼物的份上，本王便再帮你一次。”

它张口吐出一道金光，落在向之礼面前，化作一枚巴掌大小、造型古朴、表面刻有无数细密空间符文的暗金色玉符。

“此乃‘裂隙感应符’，是本王以自身神通凝聚而成。你持此符，在靠近空间节点千里范围内，它便会有所感应，发出微光指引方向。至于能否找到稳定的、通往灵界的节点，以及如何通过，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
向之礼接过玉符，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奇异空间波动，心中大喜，再次躬身一礼：“多谢尊者厚赐！此恩向某铭记于心！”

金毛吼摆了摆巨大的爪子，显得有些疲惫：“交易已了，去吧。莫要再打扰本王沉睡。能否找到生路，就看你的命数了……”

说罢，它闭上那熔金色的巨大眼眸，不再理会向之礼，周身气息缓缓内敛，仿佛再次陷入了沉眠。

向之礼小心地收好裂隙感应符，再次一礼，悄然退出了这座圣兽洞窟。

洞外阳光刺眼，草原的风带着自由的气息。

向之礼握紧了手中的玉符，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。

界标石，界域之力……前路依旧渺茫，但至少，不再是毫无头绪的黑暗了。

（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