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撑。
突然,地面震动。西边荒谷深处,一座倒塌的祭坛废墟里冲出黑气。一个灰袍人走出来,手里拿着半截骨杖。
他抬头看我,嘴角翘起。
“你忘了。”他说,“最狠的毒,是让人以为自己赢了。”
我盯着他,手指悄悄移到药囊最底下——那里藏着一颗没写名字的丹丸,外面黑,里面泛金光。
这是他当年在药王谷禁地留下的试验品,我捡到后用洞天钟反复提纯,去掉了致命毒性,只留下一个功能:能短暂模仿血手丹王的气息。
我一直没用它,因为一旦用了,就等于撕掉了“隐修”的面具。
但现在,藏不住了。
我拿出丹丸,放在掌心。轻轻一捏,粉末飘散,随风落入下方混乱的战场。
一瞬间,好几个高阶巫师猛地抬头,目光全都盯向那个灰袍人。
误会,开始了。
机关鸟发出最后一声嗡鸣,翅膀开始冒烟。我稳住身体,盯着下面的变化。
灰袍人大吼一声,举起断杖,可他身边的亲信已经露出怀疑的眼神。
我举起右手,对城头打出一个手势。
下一刻,城门轰地打开。一支小队冲了出来,由噬金鼠带路,直扑敌军粮道。
风更大了。
我死死抓住座椅边缘,手指用力到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