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看向鲁班七世。他正抱着机关兽啃干饼,腮帮子鼓鼓的。“你那些机关鸟炸得不错。”我说,“两艘战船是你炸的,十七个敌将死在天上,三百多人受伤逃跑。”
他拍掉饼渣,嘿嘿笑:“那不该给我五颗?”
“四颗。”我把果子放桌上,“少一颗,罚你上次试炮台,把我后山的紫心藤全炸没了。”
他脸拉下来,伸手要抢:“那是意外!那藤本来就没活好——”
我抬手,洞天钟轻轻震动,一股力量把他按回椅子上。他瞪我一眼,最后还是笑了,抓起四颗果子塞进怀里,偷偷塞一颗进机关兽肚子里。
我没管他。
最后我看阿箬。
她一直低着头,听到声音才抬头。我没说话,走过去,亲手把剩下最大的那颗金髓果放进她手里。
她愣住,手指微微发抖。“我不需要这么多……一颗就够了。”
“这不是给你的。”我看着她,“是还给药王谷的。”
她呼吸一顿。
“你哥哥当年研究的是解毒法,不是禁术。”我说,“他们冤你们家,赶你出门。这一战,你救了几十个中毒的守城修士,认出三种蛊毒,金树的净化路线也是你最先发现不对才改的。这份功劳,不该藏着。”
她没说话,紧紧捏着那颗果子,指节发白。
屋里很安静。
过了很久,她慢慢把果子放进药篓中间,轻轻抚平旁边的枯叶。“哥哥,”她小声说,“我们……没输。”
程雪衣看着她,眼里有些动容。鲁班七世也不吃了,抱着机关兽坐直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