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味道不错。”四个字，带着低沉的磁性，如同上好的琴弦被轻轻拨动，却又裹挟着明显的戏谑，从慕容沉渊那性感的薄唇中流淌出来。说完，他竟真的伸出舌尖，极快地在自己的唇上舔舐了一下，那动作慵懒又邪肆，仿佛在回味着什么珍馐美馔，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，牢牢锁着李红玉。

“什么？”李红玉大脑嗡鸣一片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震得一时失神，几乎是下意识地傻傻反问了一句。但话一出口，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！

他！他这是在说……在说刚才那个意外的……碰触的味道？！

“轰——！”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，脸颊、耳朵、甚至脖颈都瞬间变得滚烫！羞愤、懊恼、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瞬间将她淹没！她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，或者直接时光倒流！

“慕容沉渊！你混蛋！”她几乎是尖叫着低吼出来，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身份了，反正这家伙觊觎她的灵丹，在灵丹成熟前肯定不会要她的命，“好端端的，我怎么又招你惹你了？你知不知道，长这么大，我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！你知不知道，那可是我的……初吻！”

最后“初吻”两个字，她几乎是含在喉咙里，用自以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细微声音嘀咕出来的，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愤懑，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面前、好整以暇的男人。

然而，她低估了眼前男人的修为。慕容沉渊听得一清二楚。

那双冰封般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，快得让人无法捕捉，但他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个极小的弧度。可随即，他的声音却陡然带上了怒意，比这夜风还要冷上几分：

“你这也叫好端端的？”他上前一步，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李红玉笼罩，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，“你知不知道，你自己刚才在做什么？嗯？”

他伸出手指，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尖，语气凌厉：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，堂堂李家小姐，居然深夜潜行，跑到自己父亲的屋顶上，偷看父亲和继母的活春宫！你说，这是一个正常女孩、一个大家闺秀该干的事吗？！”

他的质问一句接一句，如同冰雹般砸下来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……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意？

李红玉被他问得一愣，气势不由自主地矮了半截，但嘴上却不服输：“我……我那是……那是为了探查敌情！对，探查敌情！谁知道他们会在书房那种地方……”她的声音越说越小，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脚，脸颊更红了。

“探查敌情？”慕容沉渊嗤笑一声，眼神愈发危险，“需要看得那么仔细？连人家用什么姿势都要研究一下？李红玉，你真是好样的！”

他猛地俯身逼近，冷冽的沉香气息将她完全包裹，银质面具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却带着致命的威胁和某种暗哑的诱惑：“如果，如果我今晚要是没有过来，你会不会要看完全场？还是说……你看得春心荡漾，自己也忍不住想出去找个俊秀情郎，试试那鱼水之欢的滋味？嗯？”

最后一个“嗯”字尾音上扬，带着极致的嘲讽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