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媚儿皱着眉,又径直走进了李红玉的房间。房间内更是简洁,一张床,一个衣柜,一套桌椅,梳妆台上只有几样最简单的胭脂水粉,除此之外,便是昨日她挑回来的那些看起来花里胡哨、实则灵气稀薄的“漂亮玩意儿”被随意摆放着。
“堂堂李府三小姐,竟然住得如此穷酸?”庄媚儿心中非但没有同情,反而更加不悦和怀疑,昨天才拿走了那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,今天就装作这副清贫模样?骗鬼呢!这小贱人,心机真是深沉!肯定是在故意装穷博同情,或者把好东西都藏到别处去了!
她冷哼一声,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,试图找到蛛丝马迹,尤其是那块赤红血玉,却一无所获。她不敢久留,也清楚刚烧过听荷院不久,不能再轻易放火,只能悻悻然地离开了听雪院。
回到自己院中,庄媚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硬的不行,搜查无果,她眼珠一转,一个更阴险的计策浮上心头——栽赃陷害!
李红玉,你不是嘴硬吗?我看你这次如何狡辩!
……
此时的李红玉,正在炼器房内全神贯注地锤炼着一块精铁。昨夜激战留下的伤势,在她自己炼制的极品疗伤丹药作用下,已经基本痊愈,只剩下一些浅淡的疤痕。炼丹师的身份,永远是她的底牌之一。
直到日上三竿,她才结束修炼,从容地返回听雪院。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息一下,庄媚儿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秋菊就板着脸过来传话,说夫人请三小姐立刻去前院主厅一趟。
李红玉心中冷笑,来了。她早已料到庄媚儿不会善罢甘休。
她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袍,神色平静地跟着秋菊来到前院主厅。
刚踏进门槛,一只脚还在门外,庄媚儿那刻意拔高、充满愤怒和指责的尖利嗓音就如同破锣般炸响,企图在气势上先声夺人:
“李红玉!你好大的胆子!竟敢偷盗本夫人的传家玉佩!还不快跪下认罪,将玉佩交出来!”
这一声吼,不仅让厅内侍立的丫鬟仆役们吓了一跳,也引得厅外路过的下人纷纷侧目,好奇地驻足观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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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李红玉只是脚步微微一顿,随即另一只脚稳稳地踏入了厅内。她抬起头,目光清冷地看向端坐在主位上、一脸“正气凛然”的庄媚儿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轻蔑。
“呵,”她轻哼一声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“庄夫人,你莫不是年纪大了,记性也不好了?这玉佩,明明是你昨日‘主动赠送’于我的,当时那么多下人可都看着呢。怎么,如今睡了一觉醒来,就又变成我偷的了?”
她顿了顿,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子,上下打量着庄媚儿那副故作姿态的模样,语气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:“庄媚儿,你这般出尔反尔,信口雌黄,到底是想要皮呢,还是彻底不想要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