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大躬着身子,满脸堆笑地进来,身后跟着几个手捧锦盒的小厮以及四个穿着体面的丫鬟。
“给侯爷请安。”
赖大行礼比面对贾赦、贾政时还要恭敬几分,。
老爷吩咐了,侯爷有什么短缺的,尽管吩咐。这些是府里一点心意,还有这几个丫鬟,都是手脚麻利、懂事知礼的,侯爷看着使唤,若不合心意,再换。”
秦易目光扫过那些礼物和丫鬟,心中冷笑。
贾府这是既想示好,又想在他身边安插眼线。
那四个丫鬟虽低眉顺目,但眼神流转间,不乏窥探之意。
“有劳赖总管了。东西放下,人……”
秦易顿了顿,看向那四个丫鬟,目光锐利如刀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“本侯身边自有亲卫伺候,不惯用生人。带回吧。”
四个丫鬟被他看得浑身一颤,纷纷低下头。
赖大笑容一僵,还想再劝。
“侯爷,这……内宅琐事,总需些细致人打理,这些皆是家生子里拔尖的,定能伺候周到……”
秦易眼神一冷:“嗯?本侯的话,需要说第二遍?”
赖大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仿佛被猛虎盯上,不敢再多言,连忙道。
“是是是,奴才多嘴,奴才这就把人带回去。”
心下却暗暗叫苦,这位侯爷果然如传闻般不好相与,软硬不吃。
打发走赖大,秦易对张猛吩咐道。
“盯紧府里各处的动静,尤其是宁国府那边。有任何关于姐姐的消息,立刻报我。另外,立刻派人去打听,京城中哪位大夫最擅长调理虚弱之症,要德高望重、口风紧的。”
“是!侯爷!”
张猛领命,眼神锐利。
他深知侯爷的心结所在。
与此同时,贾珍正在宁国府书房里,如同困兽般来回踱步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下午勉强支撑着去应酬,回来后就一直如此。
“秦易!小杂种!他怎么可能没死?!怎么可能还封了侯?!”
他低声咆哮着,抓起一个花瓶,又想砸,却又忍住,最终狠狠顿在桌上。
“他今日是故意羞辱我!他是在向我示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