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竹摊开绒毯,轻轻为她盖上:“只是身为祭司,略懂一些占卜预测之术。”
占卜……
南沧听到这些,不由撇撇嘴。这种只存在原始社会的巫蛊事情,难道真的会有用?
她想了想,摸出那枚羽饰耳坠,递给卿竹:“你的信物,还给你。”
卿竹看着南沧手中的耳饰,垂眸浅笑:“辛苦你了,一直保管的这么好。”
而他刚将手伸过去,就被南沧反手抓住。他上半身被这么一拽,只得微微俯身前倾,对上南沧审视的目光。
南沧冷声问道:“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我会来?你引我过来,究竟有什么目的?”
卿竹静静与她对望,面对她的质疑与警惕,一双绿瞳并无太大波澜:“我说了,是靠占卜。你的到来,是预言所述,我只是跟随预言的指引而已。”
他手上轻轻用力,推开了南沧的手掌,将耳饰拿了过来,重新戴到了左耳上。
华美的耳饰晃动,将他清雅的面容衬得更添几分灵气。他的气质就像是隐居在这片山林的精灵,仿佛真的有什么通灵的本事。
南沧本以为这个兽人或许有在刻意追踪她,才会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。但她看着眼前这个兽人,他淡定的语气和眼神倒不像是在说谎。
占卜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对南沧来说,还是有些匪夷所思。但联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,那神秘的高维生物,莫名其妙的灵力,她竟也有些隐隐相信神学的存在了。
她思索片刻,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:“抱歉,我有些冒犯了,我只是不太相信占卜这类巫蛊之术。”
卿竹对她的质疑并不意外,只是浅浅一笑:“无妨,不说你,就是我自己也怀疑过。我自诞生起,就有对这些的感知力。对于预见的景象,我起初也不全信,只是这百年来,预言已经验证了太多次,我不得不信。”
南沧一愣:“什么?百年?”
这个兽人,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外表,居然有超过百年的寿命?
难怪他眼神中总有种与外表不符的疏离淡然,原来是个百岁的老妖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