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七王爷……他论的是国朝农税之法。提出了一套名为『梯度累进税法』的新策,言辞……言辞犀利,见解独到,在场的大人们,无不惊异。”
“梯度累进……”萧承稷咀嚼着这个新奇的词汇,终于将目光投向了那份策论。
他看得极其缓慢,极其仔细。
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,只有烛火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爆响。
许久,萧承稷才将策论放下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“那枚藏了帛书的发簪,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?”
“回陛下,据说是。那发簪的机关,与草原部落传递密信的法子有些相似,但更为精巧。”
萧承稷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规律的声响。
“一个在京城养病的儿子,却对千里之外的封地数据了如指掌,还能设计出这种东西……福安,你说,朕这个儿子,到底是像他那个懦弱的母亲,还是……另有乾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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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安把头埋得更低了:“老奴愚钝,不敢妄议主子。”
“哼。”萧承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,“把这份策论收起来,留中不发。朕倒要看看,他这一石子投下去,能激起多大的浪。”
……
几乎是同一时间,二皇子萧云朗的府邸,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巨响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
萧云朗一脚踹翻了身边的花几,面目狰狞。
“一个快死的病秧子,都能踩到我头上来!我苦心经营这么久,风头全被他抢了!什么狗屁『梯度累进税法』,他一个药罐子懂什么经济民生!”
一个幕僚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:“殿下息怒……七王爷此举,锋芒太露,未必是好事。陛下那边,也未必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