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篱笆被啃咬、被撕裂的声音。

他目光如电,瞬间锁定了声音来源。在农庄外围,那片刚刚发生异变的、如今已长到齐腰深的草丛中,一个黑影正暴躁地冲击着本就脆弱的篱笆。

那是一只田鼠。

但它的体型,已经膨胀到了如同成年土狗般大小!皮毛失去了原本的灰褐色,变得暗红而驳杂,一双眼睛赤红如血,充满了疯狂的食欲和破坏欲。它尖锐的门牙外露,闪烁着寒光,轻易地就将一根碗口粗的篱笆木桩啃断。

“嘭!”

又一根篱笆桩被它用蛮力撞断。它发出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嘶吼,腥臭的涎水从嘴角滴落,腐蚀着地面上的草叶。它那赤红的目光,已经牢牢锁定了院子里唯一的活动物体——站在窗前的林越。

对于闯入它“领地”,打扰它“进食”的生物,它唯一的念头,就是撕碎,吞噬!

林越看着这只变异田鼠,眼神冰冷。

他刚刚找到的容身之所,他尚未开始的平静生活。就连这最低等的、原本只配在田埂间偷食的鼠辈,也敢来轻易践踏?

怒意,如同细微的火星,在他沉寂的心湖中点燃。

他没有动用任何隐藏的武器,甚至没有摆出任何格斗的架势。他只是平静地转身,走向屋角。那里,靠着一把他下午清理屋子时看到的、锈迹斑斑的锄头。

他伸手,握住了锄头那粗糙的木柄。

触感陌生而坚实。

与此同时,那只变异田鼠终于彻底摧毁了最后一重障碍,带着一股腥风,四肢蹬地,如同一颗暗红色的炮弹,张开布满利齿的大口,朝着林越猛扑过来!

腥风扑面,带着腐臭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