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更引人注目的是,巴士的车身上,用暗红色的颜料,描绘着一个巨大的、结构简练却带着某种奇异感染力的图案——那是一个抽象的、如同水滴又如同火焰般的符号,中心位置,则是一只仿佛在俯瞰众生的、线条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眼睛。
这个符号,林越从未见过。它不像任何已知的宗教或组织标志,却自有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,透过望远镜,都隐隐让人感到一丝不适。
车队行驶得不快,显得颇为从容,甚至带着一种……巡游般的姿态。
随着距离拉近,林越能看到越野车上的人员。他们并非穿着军装或战斗服,而是一种统一的、略显粗糙的灰色布袍,头上也罩着兜帽,看不清面容,但身姿挺拔,带着一种刻板的纪律性。他们手中持有的武器五花八门,有步枪,有砍刀,甚至有人拿着长矛,但整体给人一种杂牌军的感觉,唯独那种沉默而统一的气息,透着古怪。那符号像是活的,盯着看久了,会莫名觉得心口发闷,仿佛有东西在试图钻进脑子里,几个年轻队员看了片刻,就开始揉眼睛,脸色变得苍白。
终于,车队在距离桃源入口约一公里外停下。这个距离,既显示了某种“礼貌”,也处于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。
三辆越野车上跳下约十五名灰袍人,迅速在车队前方展开,隐隐形成护卫阵型。他们的动作并不算非常专业,却带着一种狂信徒般的麻木与服从。
白色巴士的车门,“嗤”的一声,缓缓打开。
首先下来的,是两名身形格外高大的灰袍人,他们手中没有武器,只是恭敬地侍立两旁。
然后,一个身影,出现在了车门处。
那人同样穿着灰袍,但质地似乎更为细腻,袍角绣着暗红色的、与车身上相同的符号。他缓缓摘下兜帽,露出一张约莫四十岁左右、面容普通却带着一种奇异亲和力的脸庞。他的眼神温和,嘴角带着一丝悲悯般的微笑,仿佛饱经沧桑,看透了世间的苦难。
他在两名高大随从的护卫下,缓步向前走了几十米,直到距离桃源入口那弥漫的迷雾仅有百米之遥,才停下脚步。
他抬起头,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层迷障,看到后方严阵以待的桃源,脸上那悲悯的笑容愈发浓郁。他缓缓抬起双手,掌心向上,做了一个拥抱般的姿势,声音透过某种简陋的扩音器传来,不高,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桃源入口附近每个人的耳边,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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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迷途的羔羊们,不必惊慌,不必恐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