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陛下修为大进，即将踏入上界。”南宫婉拱手，语气保持着惯有的爽利，但眼神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。眼前这个男子，从最初的死敌，到后来的盟友，再到如今……她发现自己早已无法用单纯的对立或合作来看待他。他的强大、他的魄力、他偶尔流露出的不同于杀伐果断的温柔，都像烙印般刻在她心里。

“南宫将军不必多礼。”林昊示意她坐下，亲自为她斟了一杯灵茶，“朕找你来的用意，想必你也猜到了几分。”

南宫婉端起茶杯，指尖微微用力：“陛下是来告别的？”
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林昊看着她，目光坦诚，“灵界之行，迫在眉睫。朕欲邀将军同行，不知将军意下如何？”

南宫婉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，抬起眼，美眸中闪过一丝亮光，但随即又黯淡下去，摇了摇头：“陛下厚爱，南宫婉心领。但王朝初定，百废待兴，军中事务繁杂，我……离不开。”

她有自己的责任和骄傲。天凤王朝是她的家，目前虽说已经龙昊王朝结为同盟。但是她的军队需要她。她无法像苏清雪、萧灵儿那样，将一切系于林昊一人之身，毫无牵挂地跟随。而且，她与林昊之间，那层关系始终未曾明确，她以何种身份跟随？盟友？下属？还是……

林昊看着她的眼睛，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。他沉默片刻，缓缓道：“朕明白了。王朝确实需要你。既然如此，朕不强求。”

他取出另一枚稍小一些，但同样蕴含龙气和国运的凤形玉符，递给南宫婉：“此物赠你。一则，可助你修行，危难时亦可护身；二则，也算朕与天凤盟约的见证。待朕在灵界站稳脚跟，若你改变主意，已无后顾之忧，可凭此物寻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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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婉看着那枚精致的凤形玉符，心中五味杂陈。有失落，也有释然。他没有强行要求，尊重了她的选择，这或许就是林昊与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接过玉符，紧紧握在手心，抬头时，眼中已恢复了往日的英气与坚定：“好！陛下此去，前程似锦，但也荆棘密布。望陛下珍重！他日若有机会，南宫婉必率精锐，赴灵界与陛下汇合，再并肩作战！”

“好！朕等你！”林昊朗声一笑，举起茶杯，“以茶代酒，敬将军！”

“敬陛下！”

两人对饮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有些情愫，无需言明，或许暂时的分离，是为了将来更好的重逢。

送走南宫婉，林昊最后巡视了一遍皇都，检查了各处大阵，将控制枢纽彻底授权给文渊等人。他又去看了看仍在沉睡温养中的戟老（龙皇战戟），感受到其内部愈发凝实的灵性，心中稍定。

三日之期，转瞬即至。

皇城最高的观星台上，林昊独立于夜空之下。下方，文渊、苏清雪、萧灵儿、王大锤等核心成员齐聚，默默为他送行。

他取出那枚紫色羽毛信物。此刻，信物已经变得滚烫，紫光剧烈闪烁，内部的空间坐标波动达到了顶峰。

“差不多了。”林昊喃喃自语。

他最后看了一眼下方那些熟悉的面孔，将他们的担忧、期盼、不舍尽收眼底。他深吸一口气，不再犹豫，体内化神后期的混沌龙气如同江河奔涌，毫无保留地注入到紫色羽毛之中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