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谈声、咒骂声、骰子碰撞声混杂在一起,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喧器。
风非凡的进入,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。他依旧保持着那副落魄商人的打扮,脸色略显苍白,脚步有些虚浮,仿佛还没从海难的惊吓中完全恢复。
他默默地走到吧台角落,找了个空位坐下,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麦酒,小口啜饮着,目光看似茫然地扫视着周围,实则如同最精密的雷达,捕捉着每一丝可能有用的信息。
“嘿,看那小子,细皮嫩肉的,像个娘们!”一个粗鲁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,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那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、身材魁梧的壮汉,同桌的另外几个同样面相凶恶的家伙也跟着哄笑起来。
风非凡仿佛没听见,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节有些发白——这是一个怡到好处的、显示内心紧张却又强行忍耐的动作。
刀疤脸见他没有反应,似乎觉得受到了轻视,摇晃着站起身,走到风非凡旁边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震得酒杯里的酒液都溅了出来。
“喂!小白脸,老子跟你说话呢!哪来的?懂不懂这里的规矩?
酒馆里瞬间安静了不少,许多目光带着幸灾乐祸或漠然投了过来。在这种地方,欺负新来的“肥羊”是常态。
风非凡缓缓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“惊恐”和“强自镇定”,他用带着点沙哑的海澜语低声说:“这位……大哥,我只是个落难的人,想找口饭吃,不懂什么规矩,还请高抬贵手。”
“规矩?”刀疤脸狞笑着,伸出粗糙的手掌,“这里的规矩就是,新来的要请兄弟们喝酒!
看你这样子,身上也没几个子儿了吧?把你藏着的值钱东西交出来,再给爷几个磕个头,今天就放过你!”
他身后的同伙也围了上来,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,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