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下意识地抚了一下左臂,那里确实有一道浅疤,是之前与钱昭切磋时不慎留下的。她试图解释:“那只是意外,是演练时收手不及……”
“一次是意外,二次便是必然!”凌尘的语气陡然转厉,眼神也变得冰冷,“演练?演练需要下如此重手?如意,你告诉我,若非我及时发现并以金针疏导,你那条手臂,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运转自如?使团之内尚且如此,外界风雨又当如何?这些人,当真值得你如此信任,如此付出?”
他逼近一步,目光如炬,紧紧锁住如意的眼睛:“你忘了我们是如何活到今天的吗?信任,是这世上最廉价也最危险的东西!”
如意被他连番质问逼得后退半步,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无奈。她知道凌尘是因关心则乱,他的冷漠与多疑,源于他见识了太多的生死和背叛,。但她无法认同他将所有人都视为潜在威胁的做法。
“凌尘,你太冷漠了!”如意稳住心神,迎上他的目光,语气坚定,“他们是我的同伴!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,互相扶持才走到今天!杨盈是我的徒弟,元禄像个弟弟,宁远舟他们……是值得托付后背的战友!我是使团的一份子,这里的事,就是我的事!”
“你的同伴?你的战友?”凌尘重复着这两个词,眼神中的嘲讽意味更浓,“就是这些‘同伴’和‘战友’,让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?就是他们,内部倾轧,引来了今晚这场祸事?如意,你醒醒吧!他们与你不是一路人!他们的忠心是对梧国,是对那个小礼王,甚至是对他们自己!一旦利益冲突,或者面临更大的威胁,你如何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刺向你的刀?”
“我不会因为可能的危险,就拒绝所有的善意与温暖!”如意据理力争,“凌尘,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过去遇到的那些人一样!你不能因为曾被蛇咬,就见不得井绳!”
“井绳?”凌尘冷笑,“我只知道,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!有一就有二!使团内部尚且如此勾心斗角,丹阳王的手都能伸到这里,你让我如何相信他们的能力和诚意?今晚之事,说到底是他们梧国内部的家务事,是权力倾轧!你本就不该插手过深!”
“我是杨盈的师傅!我教她,护她,是责任!我既然选择了加入使团,接受了这个身份,那么使团的事,就是我责无旁贷之事!”如意寸步不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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