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安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。0.01%的成功率？

这跟直接宣告任务失败有什么区别？

他看着眼前还在叽叽喳喳的静虚“师父说你们会带我去取经，取经好玩吗？

是不是能见到好多妖怪？妖怪长什么样啊？是不是青面獠牙？他们会吃人吗？

我们打得过吗？你们两个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，你们是不是会法术？能教教我吗？我也想学习”

静虚接二连三地抛出一连串问题，这让李安和天蓬元帅都有些措手不及，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。

天蓬元帅留意到李安那几乎如同死灰一般的脸色，心中不禁充满了愧疚和焦急。他连忙说道：“李兄啊，这可如何是好呢？都怪俺老猪不好，俺当时真的没有预料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……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修复他的灵魂损伤呢？哪怕只是暂时修复一下也好啊！”

李安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，思索片刻后说道：“老猪，事已至此，自责也无济于事。”

静虚在旁边看两个人谈话并没有理自己，气愤道“你们不让去取经的吗？我问你们问题怎么不理我？你们是不想让我去取经了？

还有你们刚刚不是说要休修复魂魄，你们要修复谁的魂魄，你们两个人的魂魄怎么了？为什么要修复？”

说完一串问题不等李安和天蓬元帅回答又看向方丈“师父，你是不是骗我的？他们不是要带我去取经？师父他们都不理我，我不去取经了？你们都是坏人………”

李安听着静虚一连串问题心烦不已。

“闭嘴！！！” 李安的精神力伴随着这声怒吼如同惊涛骇浪，立马屋里安静了下来，屋里出奇的安静。

方丈见状，心中暗叫不好，他急忙尴尬地阻拦道：“静虚啊，你先别激动。他们两个正在商量重要的事情呢，取经的事情等会儿再谈。你先出去等一下，我们谈完事情就去找你。”

静虚被李安吼了一下，吓得低着头，小声说道“好，师父，那我就出去了”

静虚被方丈半推半哄地叫人带了出去，门扉轻轻合上，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亮和孩童的懵懂。只留下屋内三人沉重的呼吸和几乎凝固的空气。

方丈脸上的慈祥被惊惶和急迫取代，他几步抢到李安和天蓬元帅面前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李安：“静虚…静虚的魂魄怎么了？为何要修复？”

“方丈，静虚一出生魂魄就受损，所以他现在看起来不怎么正常？”李安一脸凝重的说道

“原来静虚是魂魄受损” 方丈如遭雷击，踉跄后退一步，若非天蓬元帅眼疾手快扶住，几乎要瘫倒在地。

他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更精确的描述，也让方丈消化这骇人的信息：“现在他还能蹦跳、还能问那些问题，不过是表象。他的‘神’已散，记忆、认知、情感…所有构成‘静虚’这个人的核心，都已支离破碎，随时可能彻底消散。他现在的‘活泼’，更像是魂魄碎片最后的、无序的闪光，如同破碎琉璃上最后一点折射的微光。这种状态…极不稳定。一个稍大的情绪波动，一次惊吓，甚至…一次剧烈的奔跑，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让那点维系彻底断裂。”

方丈浑浊的双眼紧紧锁住李安，那里面翻滚着老人迟暮却无比沉重的祈求，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：“你们是仙人，你们有通天彻地的本事，你们可以把静虚治好吗？”

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连烛火跳动都显得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