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妇曾仁轩之妻,见过明府。”
“小人曾仁轩之子,曾林,见过明府。”
“小人曾仁轩舅舅,见过明府。”
“小人曾仁轩叔父,见过明府。”
“......”
听着他们介绍完毕,杨纂目光灼灼打量着他们,很想现在就告诉他们,即将流放岭南的消息。
程俊此时也在打量着他们,见他们脸庞上带着欣喜之色, 有些意外,转头看向杨纂,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:
“杨明府,你还没告诉他们,曾仁轩欺君的事?”
杨纂小声道:“我告诉他们这个干什么?”
“若是告诉他们曾仁轩欺君的事,他们不就不来了吗?”
程俊好奇道:“那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?”
杨纂压低声音道:“我跟他们说,曾仁轩赚到了一笔巨款,拿出来一部分,找他的亲朋。”
“他们知道以后,以为有好处拿,这才愿意来京。”
程俊闻言,对着他竖起大拇指,看得出来,杨纂是真想将曾仁轩的一家老小一网打尽。
杨纂扫视了他们一眼,问道:“你们没有说谎?”
曾仁轩儿子曾林是个二十来岁身穿布衣的青年,此时满脑子想着赶紧与父亲相认,从此过上富家子弟的生活,赔笑着道:
“在明府面前,我等万万不敢说谎。”
杨纂嗯了一声,挥手道:“没有说谎就好。”
“跟本官来!”
说完,他和程俊一起,朝着县衙内走去。
众人紧随其后,来到公堂之上,曾仁轩家眷亲戚们这时意识到不对,曾林小心翼翼道:
“明府,这里好像是公堂......”
杨纂坐在公堂之上,淡淡道:
“没错,这就是长安县衙的公堂。”
说完,他扬起惊堂木,重重一拍,大喝道:“来人,带曾仁轩!”
“是!”
领着一队衙役的步敢作抱拳应声,亲自去牢里提人。
曾林听得一愣。
带?
带这个字,用在这种地方,就是“提审”的意思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