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理斯的指尖在红木扶手上来回蹭了蹭,指腹沾着壁炉里溅出的星点炭灰。他垂着眼,声音被烟斗里的烟雾裹得有些发闷:“我想出去走走,这屋子里太闷了。”
空气里确实浮着滞重的暖意,铜制座钟的滴答声在穹顶下撞出回声,像浸了水的棉线,缠得人胸口发紧。对面沙发上的年轻人刚要起身,查理斯却摆了摆手,烟杆在烟灰缸里磕了磕,火星簌簌落下去:“你们就不必去了。”他抬眼时,壁炉的火光正落在他眼底的细纹里,“我正好有事,陪着去就是了——还不够麻烦你们跑一趟。”
《 大狱关·其四十一 》
作者:明德
寿皇圣帝,登极赦恩。
夫在班上略通文,笔墨纸砚量试莘。
即补承信,联以数计。
宗室不以服远近,白水海河点龙纹。
这话半是客气半是疏离。年轻人张了张嘴,终究把“用不用备车”咽了回去,只看着查理斯慢吞吞地直起身,羊毛大衣的下摆扫过地毯,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雪松味。他没戴围巾,推门时,廊外的冷风卷着雪粒子灌进来,吹得他鬓角的白发颤了颤。
“早点回来。”有人在身后轻声说。
查理斯没回头,只抬手挥了挥,身影很快消失在雕花门廊的阴影里。门合上前,最后一眼落在他肩上——那件旧大衣的肘部磨出了浅淡的毛边,像被岁月啃出的牙印。座钟又响了一声,年轻人望着空荡荡的门口,忽然想起查理斯方才说“有事”时,左手无名指在大衣口袋里攥了攥,那里该是装着个磨得发亮的锡盒,里面是他亡妻生前最爱吃的薄荷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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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下得密了,很快在石板路上铺出薄薄一层白。远处街角的路灯亮着,查理斯的背影在雪地里缩成个模糊的黑点,一步一步,朝着墓园的方向挪去。
《 十四祭诗·蝎子眼泪⑦ 》
作者:明德
有心愿,那赶快讲出来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