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娘的给俺开门!开门!”
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,光幕只是荡起一圈圈涟漪,坚固得如同天堑。他的力量,在这里毫无作用。
他的吼声,也根本传不进去。
光幕里的沈狐,依旧一动不动,仿佛已经沉入了永恒的死寂。
商大灰的拳头渐渐停了下来,他无力地靠在光幕上,巨大的身体顺着光滑的表面缓缓滑落,最终瘫坐在地上。
这个在“穷道”里被逼到绝境都没掉一滴眼泪的汉子,此刻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滚滚而下。
“为啥啊……”
“为啥就俺们俩出来了……”
“这算啥啊……”
他哽咽着,像个无助的孩子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。
是啊,这算啥呢?
靠着一股犟劲儿,靠着勤劳和创造,他们从一无所有的“穷道”里杀了条血路出来,以为自己胜利了,以为自己找到了破解这鬼地方的法门。
可到头来,却发现自己只是两个侥幸逃出牢笼的囚犯。
而他们所有的兄弟姐妹,所有的同伴,都还被关在更深、更黑暗的囚室里。
这种胜利,比失败更让人绝望。
这种“富裕”,比“贫穷”更让人心寒。
礼铁祝缓缓地伸出自己的右臂。
手臂上,那纯白如玉的【克制之刃】符文,正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温润光芒,强大而内敛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一股全新的、充满了“人间烟火气”的力量,正从自己和商大灰的身上,源源不断地汇入符文之中。
那是他们开垦荒地时流下的汗水。
是他们用斧头劈开顽石时的那股蛮横劲儿。
是他们升起第一缕炊烟时的那份希望。
是他们吃下第一口亲手种出的烤土豆时,那种发自内心的、无法被剥夺的满足和“得劲儿”。
这股力量,强大,真实,充满了生命力。
可在此刻,这股力量却又如此的沉重。
沉重得,像是一份判决书。
判决着他们是唯一的幸存者,也判决着他们必须背负起所有人的希望。
礼铁祝的目光,落在了第九个入口上。
“智”。
光幕里,一片混沌。
无数杂乱无章、自相矛盾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疯狂刷过。
井星,他们团队的智囊,那个永远一副云淡风轻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