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剑心的尸体僵在绝情崖底,指尖最后一点温度被崖风卷走时,“流霜”剑突然发出一声低鸣,剑身上的银白色光泽如退潮般消散,只余下一道暗黑色的裂痕——那是被西门死亡的煞气所蚀,再难恢复往日锋芒。
鬼咒大师蹲下身,骨杖顶端的鬼火凑近少剑心的尸体,幽绿光芒扫过他胸前的伤口,眼中闪过贪婪:“这小子体内的剑元还未散尽,若能炼入‘锁魂咒牌’,往后再无武者能抵挡我的咒术。”说罢,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青铜小鼎,鼎身上刻满扭曲的鬼纹,刚一落地,便有无数细如发丝的黑气从鼎口溢出,缠向少剑心的尸体。
“慢着。”西门死亡突然开口,黑色长剑挑起青铜鼎,猩红的瞳孔里满是警惕,“少剑心的师父是当年的‘剑仙’凌云霄,若他留有后手,你我贸然动他尸体,怕是会惹麻烦。”他抬头望向崖顶,煞气在周身翻涌,“先把他的尸体吊在崖边,让整个江湖看看,敢与你我为敌的下场。”
鬼咒大师虽不甘心,却也知道西门死亡的顾虑有理。两人合力将少剑心的尸体绑在崖边的枯树上,“流霜”剑被西门死亡踩在脚下,剑刃与碎石摩擦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做完这一切,他们才带着煞气离去,只留下崖底的血渍和那具在风中摇晃的尸体。
三日后,“少剑心殒命绝情崖”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江湖。先是青城派的弟子在采药时发现了崖边的尸体,消息传回门派,掌门当场呕血——十年前青城派遭魔教围攻,是少剑心凭一己之力救下全派;接着是丐帮,帮中长老捧着少剑心当年赠予的护心镜,在总坛前哭倒一片;最惨烈的是“剑庐”,少剑心的师侄林青竹得知消息后,连夜赶往绝情崖,抱着师父的尸体,在崖边跪了三天三夜,泪水滴在“流霜”剑上,竟让剑身上的裂痕隐隐泛出微光。
而此时的西门死亡与鬼咒大师,正坐在黑风寨的聚义厅里,接受各路邪派的朝拜。厅外的空地上,堆满了各门派送来的金银珠宝,厅内的邪派首领们一个个卑躬屈膝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西门大人,鬼咒大师,”黑风寨寨主谄媚地笑着,递上一杯毒酒,“如今少剑心已死,江湖再无对手,您二位不如登基称尊,统领整个江湖?”
西门死亡接过毒酒,却并未喝下,反而将酒泼在寨主脸上:“放肆!江湖之主的位置,轮得到你指手画脚?”煞气瞬间笼罩寨主,寨主惨叫一声,身体便化作一滩黑水,连骨头都没剩下。
厅内众人吓得瑟瑟发抖,鬼咒大师却抚掌大笑:“西门大人好手段!这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,留着也没用。不如咱们趁势拿下武当、少林,彻底掌控江湖?”
西门死亡眼中闪过厉色,点头道:“正有此意。明日你带阴风谷的弟子去攻武当,我去扫平少林。三日之后,在洛阳城汇合,咱们当着天下人的面,宣布江湖新主的诞生!”
次日清晨,两路人马分别出发。鬼咒大师带着三千阴兵,直奔武当山。阴兵们个个面无血色,手中的兵器泛着黑气,所过之处,草木枯萎,连溪流都变成了黑色。武当山的道士们早已接到消息,在山门前布下“真武大阵”,数十名道士手持桃木剑,口中念念有词,阵中金光闪烁,试图抵挡阴兵的进攻。
“雕虫小技!”鬼咒大师冷笑一声,骨杖一挥,“锁魂咒牌”从怀中飞出,悬浮在半空。咒牌上的符文亮起,一道黑色光柱射向大阵,金光瞬间黯淡,道士们纷纷口吐鲜血,大阵不攻自破。阴兵们如潮水般涌入武当山,惨叫声此起彼伏,道观里的香火被黑气吞噬,连真武大帝的雕像都裂开了一道缝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