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毅沉思片刻，说道：“机缘与危险并存。那是大乘期前辈的洞府，里面的宝物固然诱人，但危险也不容小觑。而且，去的人太多了，竞争会很激烈。“

“确实。“柳如烟点头道，“据我所知，玄天域已经有十几个大势力派人前往了。其中不乏合体境的强者，甚至还有大乘期的老祖在暗中关注。“

“大乘期？“郑毅眉头一皱，“他们也会出手？“

“不会直接出手，但会派弟子进去。“柳如烟解释道，“大乘期前辈的洞府，有特殊的限制，只有合体境以下的修士才能进入。大乘期修士如果强行进入，会触发洞府的防御机制。“

郑毅松了口气：“这样的话，倒是公平了许多。“

“公平？“柳如烟笑道，“道友太乐观了。即便没有大乘期修士，合体境的强者也足够可怕了。而且，玄天域的合体境修士，实力普遍比外域的强。“

郑毅好奇道：“为什么？“

“因为资源和传承。“柳如烟说道，“玄天域灵气浓郁，资源丰富，功法传承也更加完善。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修士，自然比外域的强。“

她顿了顿，又说：“不过，也不是绝对的。外域也有天才，有些人的实力甚至超过玄天域的同阶修士。道友能达到化神后期，想来也是人中龙凤。“

郑毅一愣：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化神后期？“

柳如烟笑而不语，只是看着他。

郑毅突然明白了什么，神识一扫，顿时吃了一惊。这位柳如烟，竟然也是化神后期的修为！而且她的气息内敛，如果不仔细探查，根本发现不了。

“好手段。“郑毅赞道，“竟然能完全隐藏气息，连我都没察觉。“

“彼此彼此。“柳如烟说道，“道友的气息也隐藏得很好。如果不是刚才你神识外放，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元婴期修士呢。“

两人相视一笑，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。

“小二，再上两壶好酒。“郑毅招呼道。

“好嘞！“小二很快送来了两壶更好的灵酒。

郑毅为柳如烟斟满酒，说道：“难得遇到如此知己，当浮一大白。“

“道友说得对。“柳如烟举杯，“来，干了这杯。“

两人一饮而尽。这次的灵酒更加醇厚，灵气也更加浓郁。喝完之后，郑毅感觉全身暖洋洋的，说不出的舒服。

几杯酒下肚，两人的话题也越来越多。从修炼心得，到人生感悟，从天下大势，到各地风土人情，无所不谈。

郑毅发现，柳如烟是个极有趣的人。她经历丰富，见识广博，而且性格豁达，没有一般女修那种矜持。和她聊天，轻松愉快，毫无压力。

“道友修炼多少年了？“柳如烟问道。

“一百多年。“郑毅想了想，说道，“不过真正开始精进，是最近几年的事。“

“最近几年？“柳如烟好奇道，“发生了什么？“

郑毅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，当然隐去了时光秘境和时空一族传承的事。他只说自己在一次历险中得到了机缘，从而突破到了化神后期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“柳如烟点头道，“看来道友也是有大气运之人。“

“气运？“郑毅笑道，“我觉得更多的是努力。没有日复一日的苦修，再好的机缘也抓不住。“

“说得好。“柳如烟赞道，“很多人只看到别人的机缘，却看不到别人付出的努力。“
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天色已经渐晚。酒楼中的客人越来越多，变得嘈杂起来。

“时间不早了。“柳如烟站起身，“今天聊得很开心，改天再聚。“

“等等。“郑毅也站起来，“如烟姑娘，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。“

柳如烟笑道：“就是个闲散修士，四处游历罢了。“

“闲散修士？“郑毅有些不信，“化神后期的闲散修士，可不多见。“

“道友不也是吗？“柳如烟反问道。

郑毅被问得一愣，随即笑道：“也是。那，如烟姑娘也是为了上古遗迹而来？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