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向玲龙，目光在她绞着衣角的手上停顿了一下，然后移到她俏美绯红的脸上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：“玲龙，说起来，海龙一族……他们通常是如何对待……像我们这样的‘外来者’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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玲龙听到问题，似乎松了口气，低垂的眼眸微微抬了抬，欲言又止。

她似乎在回忆，又似乎在权衡，最终，她轻轻叹了口气，声音细若游丝：“外来者……在海龙族的眼里，大多是麻烦，要么被赶走，要么杀了，要么永远不许靠近他们的地盘，要么……” 她的声音更低了，带着点颤音，“要么，就变成奴隶，跟工具似的，用坏了就扔。”

小黑龙的心彻底凉了半截，果然是这样。

他早有心理准备，但听到确认，还是觉得一阵寒意。

他追问道，声音里多了几分探寻：“那……海龙一族，在你们这片地盘，实力怎么样？”

“海龙一族……”玲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，仿佛在提起一个庞然大物，“在这片海域，是当之无愧的霸主！”她顿了顿，似乎在组织语言，“族长，据说是……元婴后期境界的强者！法力无边，据说能引动深海之力，翻江倒海！族里的长老们，也大多在百劫境、元婴之列，至于普通的族人，最低也有先天境界的修为，总之，实力层次……天差地别，我们这些低阶的，见到他们都要绕着走，而且……”她低声补充，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畏惧。

小黑龙听此，心沉得更深了。

元婴……百劫……这等级别，几乎是他现在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
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羊羔，孤立无援，四面楚歌。

“玲龙！”小黑龙打断她的思绪，直接切入了另一个话题，“你可听说过木龙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