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当真了?”江云珊笑道,“你托姐姐带给我的手机,我还没谢你呢?”
“哪能见面就要东西,以前不懂事,我也长大了嘛。”
宋盏看江云珊古灵精怪的样子,绝不相信她开始懂事了。
黄鹤鸣也跟着说:“宋盏兄弟,我也没想到,分别没多久,你的公司就发展这么快,搞得举国皆知,佩服佩服。”
江云珊按住黄鹤鸣肩膀,推着他边走边说:“晚一点再佩服,姐姐和爷爷还等着我们呢,路上说。”
“对对对,路上说。”
赶往江家的车上,宋盏打听着江爷爷的情况,江云珊眼睛又红红的了,而黄鹤鸣也一边开车,一边叹气:“现在外公有进气没出气,靠氧气罐和仪器吊着,已经持续两天了,大家夜里都没睡。”
“对了,家里人都回来了,除了大舅还在路上。”
宋盏知道,大舅指的是江培丰,他是江家最忙的人。
“那云杪呢?”宋盏问道,“她还好么?”
江云珊说道:“她没什么大碍,就是身体不太好,爷爷离不开她,她就一直在旁边盯着,和爷爷说话。”
“她是家里熬得最厉害的,都瘦了。”
宋盏点了点头,他之所以赶过来,倒不是为了江爷爷,而是知道江云杪需要他。
到了江家,门口停着的车更多了,比寿宴那天还多,不过宅子里却比寿宴安静了许多。
宋盏看了一眼门口挂着的红灯笼,进门后和迎面过来的江云珊妈妈董骄倩打了招呼。
江爷爷病倒后,江奶奶也跟着卧床了,心力憔悴,料理不了江家的事,这几天迎来送往都是董骄倩在干。
“来了宋盏。”董骄倩说道,“快进去吧,爷爷和云杪都在里面。”
宋盏走过熟悉的小径,经过木棉花树,心情却格外沉重。
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