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,洒在大地上,仿佛为他们照亮了前行的道路。
“哒哒!!”
快马疾驰,卷起一路尘土。
莫潇坐在马背上,目光望着前方连绵的群山,手中的秋鸿剑轻轻颤动着。
他知道,炼铁宗的战场已经在等着他们,魔门的大军已经在路上,一场决定中原江湖命运的大战,即将拉开帷幕。
而他,长空皓月剑莫潇,将与同伴们一起,执剑迎敌,用手中的剑,用心中的正道,驱散魔影,守护苍生。
莫潇与柳昤双并辔而行,秋鸿剑斜挎在莫潇腰间,剑鞘上的银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;
柳昤双的玉鸢剑则收在袖中,指尖偶尔拂过马鞍上的行囊,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蜿蜒的官道上。
越往山西府方向走,周遭的景象便愈发萧索。
小主,
起初还能见到零星赶路的商队,到了午后,连路边的茶寮都闭门落锁,门板上积着厚厚的灰尘,唯有随风飘动的“茶”字幌子,还能看出几分往日的热闹。
官道旁的田地里,未收割的麦秆倒伏在地,被马蹄踏过的痕迹里,竟掺着几点暗红的血迹——那血迹尚未完全干涸,显然是刚留下不久。
“不对劲。”
柳昤双勒住马缰,玉鸢剑悄然出鞘半寸,冰蓝色的剑气在剑刃上流转,
“按说这山西府一带素来太平,就算有魔修活动,也不该如此死寂。
方才路过的那个村落,连狗吠声都没有,倒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被洗劫过。”
莫潇接过她的话,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。
他翻身下马,蹲下身拨开路边的草丛,指尖触碰到那点血迹时,眉头骤然拧紧,
“这血还热着,而且带着魔气——你看,血迹边缘泛着淡淡的墨绿色,和韩天君的碧磷毒气如出一辙,只是浓度更淡,应该是境界不高的魔修留下的。”
柳昤双也下了马,目光扫过远处的村落。
村落的屋顶上冒着黑烟,隐约能看到几间房屋的梁柱已经坍塌,残破的窗棂在风中吱呀作响,像极了濒死者的呻吟。
她握紧玉鸢剑,冰蓝色的气血在周身萦绕:
“要不要过去看看?或许还有幸存者。”
莫潇摇了摇头,起身翻上马背:
“先去清源县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缰绳,
“爷爷在清源县隐居多年,那里是我的故乡,我必须先确认他的安危。至于这村落……”
他看向那片黑烟,眼中闪过一丝冷冽,
“若真是魔修所为,这笔账,我迟早要算。”
两匹马再次疾驰起来,蹄声在空旷的官道上格外刺耳。
莫潇的心跳越来越快,一种莫名的心悸感攥着他的心脏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他想起儿时在清源县的日子,爷爷徐谓侠牵着他的手,在竹林中教他练剑;想起巷尾卖糖葫芦的刘大爷,总会多给他一串裹着芝麻的糖葫芦;
想起邻家的阿妹,总爱端着面碗跟在他身后,喊他“莫潇哥哥”
……那些温暖的画面,此刻却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——他不敢想,若是清源县也遭了魔修的毒手,他该如何面对。
夕阳西下时,清源县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。
可那熟悉的县城,此刻却被一片墨绿色的雾气笼罩着。
雾气中隐约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,还有几声凄厉的惨叫,那惨叫声穿透雾气,落在莫潇耳中,让他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。
“加速!”
莫潇低喝一声,双腿夹紧马腹,秋鸿剑瞬间出鞘,银白剑气在周身暴涨。
马匹吃痛,发出一声长嘶,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县城冲去。
柳昤双紧随其后,玉鸢剑挥出一道冰蓝色的剑气,将前方的雾气撕开一道口子。
越是靠近县城,空气中的血腥味便越浓。
县城大门早已被撞开,残破的城门上插着几柄染血的刀,
门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——有穿着布衣的百姓,
有穿着捕快服的衙役,他们的伤口都泛着墨绿色的脓水,显然是中了魔修的毒。
莫潇翻身下马,脚步踉跄地跨过尸体,目光扫过县城内的景象时,整个人如遭雷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