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输三场后,多隆的象牙耳坠都在发抖。
手段,必须上手段。
那冯三郎的鸡,每次上场之前都要喂一把草籽,难道,那里面就没有手段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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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隆打定主意,偷摸的从同伙手中,接过了麻脸汉子给的东西。
“哈!“冯智彧拍腿大笑,“番邦的瘟鸡也敢造次......“
被冯智彧一取笑,多隆更上头了。
“再来。”
准备完毕后,两只斗鸡再次下场,只不过,冯智彧的金翅大王,轮番战斗,倒是疲态尽显露。
反而多隆的斗鸡,比之前更加生龙活虎。
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束,金翅大王倒地不起。
冯智彧推开旁边仆从递过来的酒杯,噌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金翅大王倒在地上,动也不动。
竟是,断了气。
冯智彧愤怒的目光看向多隆。
“你这个番邦蛮子!输不起,竟然使手段!”
全场哗然。
斗鸡一场,就算是输了,也不会死的这么干脆利落。
除非是,被下毒了。
多隆也傻眼了。
这。
怎么,就死了?
不,不对。
这不对劲!
冯智彧一脚踹翻了鎏金鸟笼。
他可以输,愿赌服输,但是用这等下作手段来腌臜人,那就是该死!
冯智彧的仆从上前去检查金翅大王的尸体,鸡喙边渗出诡异的紫黑色泡沫。
周围的人窃窃私语,连波斯庄家都忘了敲锣。
“你这番邦蛮子!竟然敢对小爷的鸡使手段,简直该死!”
多隆人都愣住了。
“抓住他!”冯智彧一声怒喝。
冯智彧拔出镶玉匕首。
“你个番邦蛮子敢在长安城如此行事,你找死!”
“且慢!“多隆连忙叫喊:“冷静,我可是........”
“我管你!”冯智彧怒视着多隆:“该死的蛮子!”
他岭南冯三郎,何曾被如此轻视过?
当着面,明晃晃的算计?
“我是使者!”多隆大喊出声:“我是来大唐的使者。”
冯智彧皱眉,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父亲说过,不能在长安生事。
“使者?你是哪儿的使者,竟然这般不懂规矩。”
“简直无礼!”
“赌博,愿赌服输!你这些腌臜手段,可不像是大地方出来的人。”
多隆被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。
“我乃林邑国使者,你不可动我。”
刀子都到自己跟前了,哪儿还能管面子。
大唐人一口一个番邦蛮子的叫着,他们这些外族人在大唐,哪儿有什么面子?
冯智彧眯了眯眼睛?
哦?
林邑?
还真是他们岭南的好邻居啊。
冯智彧在心里给林邑的使者记了一笔。
狗东西你等着的,在长安小爷奈何不得你,等你离开长安的。
哪怕是你回了林邑,小爷我照样找到你,为小爷的金翅大王报仇!
斗鸡走马这么多年,难得金翅大王合乎自己的心意。
结果就被这小瘪三给弄死了。
金翅大王的仇不报,他就不是岭南冯三郎!
西市斗技场的热闹引得不少人围观。
而泾阳王李复,则是带着夫人和家仆,在曲江池的画舫上,欣赏着千灯放飞。
曲江池的夜色被万千灯火浸染成琉璃色。水面上漂浮的莲灯随波荡漾,如同流动的星河。
李复斜倚在画舫的雕花栏杆上,听着伍良业回来汇报西市那边的情况。
岭南冯三郎,林邑使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