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婶擦了擦眼泪:“这有啥难的,等秋收完了,咱就找村委会说说,让俩老伙计在那边接着唠嗑。”
老太太拉着林凡的手,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:“孩子,这钱你拿着,算我们俩家给‘时光修补站’添块新玻璃,把这些念想好好护着。”
林凡推不过,接过来一看,里面是两张存折,一张写着老太太的名,一张写着王婶爸的名,余额不多,却比任何金银都沉。
送走老太太,王建军举着块刚雕好的小牌子跑过来,上面刻着“老交情”三个字,歪歪扭扭的,却透着股热乎劲儿。“凡哥,挂在联展上头,咋样?”
林凡接过牌子,往玻璃罩顶上一挂,正好在俩老太太年轻时照片的正上方。夕阳照过来,字上的石粉闪着光,像撒了把金星星。
晓梅突然指着青石上的轮廓笑:“你看这吊车,像不像院里的歪脖子树?”
还真是!王建军雕的吊车臂歪歪扭扭的,顶端还挂着个小箱子,跟桃树上挂着的鸟窝一个样。“俺故意的,”他挠着头笑,“让码头的老伙计,也沾沾咱巷子的仙气。”
林凡靠在门框上,看着这满院的老物件和新石雕,突然觉得日子就该这样——
“老交情”木牌刚挂稳当,张老板就扛着块门板进来了,上面用红漆写着“巷子老物件联展”,字写得歪歪扭扭,却红得扎眼。
“凡小子,这门板我特意找木匠刨过,平得能当镜子!”张老板把门板往院里一竖,拍得“咚咚”响,“就当展架,比你那玻璃罩敞亮!”
王建军凑过去摸了摸,门板上还有点毛刺:“俺给打磨打磨,再刷层清漆,保准亮堂。”他拿起砂纸就蹭,木屑飞得像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