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脸沉了沉：“你是说我这是假的？”

“不是假的，”林凡赶紧解释，“就是年份可能没那么老，说不定是清代仿的，也值点钱。”

旁边有人起哄：“胖子，别听这毛头小子的，他懂个啥！”

刘老五不乐意了：“你咋说话呢？林凡懂的不比你多？前儿张老栓的镇纸，就是他瞅出来的，换了三头驴的价！”

胖子一听，态度缓和了点：“真的？那我再留着瞅瞅。”揣着香炉挤开人群走了。

日头偏西时，集上的人渐渐少了。林凡帮王婶收摊，刘老五牵着驴跟在旁边，嘴里哼着小曲，四十块钱在兜里揣得熨帖。路过耍猴的摊子，王瞎子正抱着孙子看，小家伙乐得直拍手，手里的糖葫芦舔得只剩个棍儿。

“林凡，明儿有空不？”王瞎子喊住他，“给我那木盒子刻个锁，别让旁人随便打开。”

“中！”林凡应着，“明儿我去您家，顺便给您修修那把老椅子，腿都松了。”

往回走的路上，刘老五突然说：“凡小子，我瞅你这手艺挺好，不如开个铺子吧，修修东西，刻刻石雕，准能行。”

林凡笑了：“现在这样挺好，哪儿需要往哪儿去，自在。”他瞅着天边的晚霞，心里琢磨着明儿的活儿：先给王瞎子刻锁，再修椅子，下午去李大爷家，给他那杆老烟袋刻个新烟嘴，李大爷说要刻成龙头的，得费点功夫。

老驴“哞”地叫了一声，像是在应和。林凡摸了摸驴脖子，觉得这日子就跟这驴似的，慢是慢了点，可每一步都踩得实诚，心里踏实。

第二天一早，林凡揣着刻刀去了王瞎子家。刚推开柴门，就听见屋里传来“叮叮当当”的响声，推门一看，王瞎子正摸着个铁盒子较劲，手里的改锥歪歪扭扭杵着锁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