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牧这话立马引起众人共鸣。

毕竟这帮活各个家里还活着的人,都是平日里在家被排挤的人,不然也不能让他们在家,不带过来示威抗议。

家里当家的那帮人死了,自己终于熬出头了。

现在这帮活着的人就两个心愿:

第一,赶紧把这件事办好,自己好回家继承家业。

第二,办这丧事能少花钱就少花钱,最好是不花钱。直接挖个坑,头朝下埋也成。

“沐国公,那丧事?”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冲张牧问道。

嘿,这小子有前途。

“丧事也一起办,事情来的太突然,天气又热,如果一家一家的办,棺材都压不住那臭味。”

“沐国公。你没明白我的意思,我的意思是,办丧事的钱。先说好,不是我小气,不舍的花钱。我虽然是庶出,可死的毕竟是我爹,我兄弟。嫡子死了,我这庶子理应撑起这个家。”

“好,这位兄弟说的好。”

张牧话音未落,那小子立马反驳。

“沐国公,按照辈分来说,你得喊我一声叔。”

操,看走眼了,愣头青一个。

纵然张牧再窝火,可辈分在那摆着,又当着众人的面,张牧还是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叔。

“叔,好样的。”

“小牧,这办丧事的钱,你看?”

“一起办,那就省多了。咱们直接摆一场酒席,你们各家都摆桌子收礼金。到时候咱们在灵堂前面开出一天道来,你们就在道路两边摆桌子收礼金。宾客来了,谁也不好意思给这家,不给那家。”

张世泽这话可是说到了众人心坎里,花最少的钱,还能收礼金,这种好事上哪找去?

“小牧,既然陛下把这事交给你去办,那就你出头办。你说吧,每家出多少钱办这丧事?”

听到这,张牧仔细思考着。

一百多家,一家一千贯,那就是十多万贯。一家一万贯,那就是一百多万贯。

等等,这帮王八蛋本来是没资格继承家业的。现在咱帮着他们送走他们家正主,让他们有资格继承家业。

这泼天的富贵可是自己送给他们的,现在多收他们点钱财,弄点辛苦费,应该不过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