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踏马地开始发粮 !你们几个知道怎么发吧?生米每人给这一小碗,再浇上这样一瓢的热水,好,就这样。快些发。
维持队伍秩序的人,一定要让队伍快速移动起来,领完米的人就赶快 闪开这里,磨磨唧唧的逐出队伍,没收发出去的东西。
陶公,您再带人给他们一人给发两个毡袋,还有一对毡鞋,毡袋裁开能做冬衣,这里不是有女人吗?让他们自己拿回去,做个毡袄对付对付就得了。
毡鞋是做好的了,发给他们就行,爱穿不穿,不穿就全都冻死。
我这里可不准许有要饭还嫌馊的那种人,如果有,他也就是个死人。没机会再活了。”
陶泽听到以后,早就自动过滤掉了陶巅话中的粗鲁,他只是一味眼中带着温柔笑意地看着这个外孙。
多好孩子,虽然人是疯了,但不耽误他行善积德。这孩子,哎~要不是早年间吃了那许多的苦,也绝不会毫不手软地屠杀那么许多的人。
我的外孙,就是世间最好最招人爱的外孙。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质疑,而且我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质疑。
陶泽一边老怀大慰地想着,一边快速又认真地执行起了陶巅分派的任务。
陶巅看着这个完全充当起自己总军需官的外祖父,突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前世的那个外祖父来。
他所居住的地方,都是将外祖父称为“姥爷”的。
陶巅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总是身着朴素衣服,见到自己就无比欢喜的老头。
就他对着自己展示出的长辈的慈祥样儿而言,谁能想到那老头是个打到一条街都闻风丧胆,外号“东霸天”的厉害人物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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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样的凶悍老头,每次看到他的时候,无论身边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不由分说就抓起来地往他怀里塞,看见爸爸骂自己就追着去骂爸爸。完全就不在乎翁婿之嫌。
而爸爸除了会欺负他,是不敢主动出去硬碰硬的。哼,鉴于上一世的父子情谊,陶巅就不去评判他那个外强中干的爹了。
姥爷对陶巅,简直就是好到没有边儿,但凡陶巅吃不到用不到的,只要被他知道就毫不犹豫地出钱给他买。
在姥爷那里,陶巅是真真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“被长辈不分青红皂白地疼爱”。
然而人生若梦,转眼即逝。沧海桑田,须臾皆变。
这一世一世的辗转漂流。也不知道灵魂终究要停泊在哪一个港湾之中,
清灵总是说不让自己想着从前的事,可是触景生情,人又怎能将最触动心灵的那些点滴给彻底忘个干净?
等陶巅回过神来的时候,陶泽已经派人开始从马背上卸下来毛毡和毡靴,准备要将这些东西发放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