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陶巅也不是那种别人不搭理他,他就能尴尬到极点的人。他想了想,又问道:“我是不是每天都需要上朝?那我干脆住在宫里等待上朝的那个房子里得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为自己的机智眉开眼笑地拍了一下大腿:“对啊!圣上要是召见我,肯定会问,陶巅啊,你还想要些什么啊?
那我就说,圣上,臣如果每日都需要上朝的话,那臣就想请圣上恩准我住在朝房里。这样每天我即使是不想起床,来上朝的同僚们也能叽叽喳喳地把我给闹起来。
哎?说起来,我以前就是不爱起床,多亏了我家窗前每天早上都有无数只麻雀落在窗户上吵吵闹闹的,那叫什么来的?鸟雀呼晴,侵晓窥檐语。
然后我就能起来了。以后我就把那朝房当成家,您想什么时候找我我就什么时候在,这多好?两全其美啊!”
他这话说完,程渊的脸都青了。这回他信了他这个儿子是有些疯骨头在体内的了。你看看这主意,这要不是失心疯患病几十年的人,谁能想得出来?还住在朝房里?你怎么不让皇上把你给骟了,你直接住在宫里面呢?
算了,还是别和他浪费口舌,吃完这顿饭就赶快去上朝吧。
想到这里,程渊铁青着脸地不作答,泰然自若地吃着自己的早食,尽量做到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。
然而陶巅不是泰山,他是沙尘暴。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,陶巅的那股子执着狂劲儿就犯起来了:“呃,左相你是觉得我这个主意不好吗?是不是你一个丞相作不了主,我还得去找找右相商量一下?还是您俩得双剑合璧地给我做一下主?
我初来乍到,也不知道右相姓字名谁啊。对了,右相叫什么,他是不是你的死敌啊?我觉得是这样的,您觉得是吗?”
等了半天,程渊就是不回答。
“好吧,您吃您的,我出去透透气,感觉刚才的笛子没吹过瘾,我这回换个曲子吹一吹,刚才那支曲子杀气有些重,不适合朝气蓬勃的清晨是不是?
您看这太阳都出来了,那我就吹首生机盎然的,那曲子的名字也特别好听,叫扬鞭催马运流氓。
您且吃着,我马上就来给您助助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