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知不能沦陷太深,他便抬头对皇上叹道:“皇上,这些哪是药材,这分明是天地在悬崖上攒了几十年,上百年的精元!
有此等灵药坐镇太医院,以后臣遇上再棘手的沉疴,也敢多几分底气了!”说罢他又低头看向手中的石斛,嘴角噙着笑意,还是中邪了般地不住地摩挲着,连声道:“真是好东西,好东西啊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。好了,院使且将这些药材全都拿到太医院去爱惜观摩吧。”
“谢主隆恩!谢主隆恩!这回太医院里的大夫们可是有了眼福了!”李院使好像在梦境中似的,脚上踩着云地就随着端着药材的内侍出门去了。
祁澈此时的心情,简直好到了这几十年来的顶点。
乐平王造反的那档子事他已经处理完毕了,虽说乐平王无礼在先,可怎么说都是自己最好的兄弟,他是反了自己,可祁澈想来想去,也是没舍得杀他的,最后只是下旨将其禁足,终生不得出其封地。
再加上乐平王的独子祁明,打了个澹州城,被俘以后就有些疯疯癫癫的,眼看着乐平王就要断子绝孙了,祁澈就更不能让他儿子死了。所以,他就将祁明幽静在了皇宫的一角中,没让他进大牢,也算是他给了他一个体面。
于是乐平王虽是犯下了滔天的大罪,可一家人还是毫发无损地好好活着了。
而从乐平王的部下口中,密探又打听出了一件惊人的事情,那就是:竟然有好多人目睹了一条罕见的黑白环大蛇,又有狂音宗的人传陶巅就是那只大蛇变的蛇妖。
说实在的,当时听说这件事的时候,祁澈是一笑了之的。可是奈何后来此类的事情越传越多,不但乐平王那里有此类说法,就连祁蒙军中都有陶巅的一些传说,而且夏家与陶巅素来不对付的夏芜疯傻了,其兄也说陶巅就是一只大蛇妖。
再加上陶巅确实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古怪行为,聪明绝伦,不通人气,且其手头的物质来路不明,这一下就把祁澈给弄得有些坐立不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