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深夜走动,可有老爷或者主母的示下?”左侧护卫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规矩。左丞相府里,正妻郁秀掌家多年,便是嫡子们行事,也得先过她这关。
而程府因为程渊的管束十分严格,所以晚上府内所有人除了老太太都必须入睡,没有准许不得随意走动。
陶巅没接话,只从袖中摸出块刻着“程”字的玉牌晃了晃。那是程渊昨天顺手给他的,有了这块牌子,他便可以在府里通行无阻。当时接到这块牌子的时候,陶巅还在心里觉得十分的好笑。小太爷我在哪儿走动,还用得着别人的准许?这可真是滑了个天下的大稽了。
护卫们对视一眼,终究侧身让开,只是陶巅走过时,分明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,想必肯定是有人偷着去给郁秀报信了。
“侯爷莫怪,后院各处都是这般的,夫人掌家是需要了解各处情况的。”文忠压低声音道。
这话不像是在给陶巅解释,倒像是在给郁绣的监视做开脱。
陶巅嗤笑一声:“呵呵,你们女人的事儿,我可管不着。但是谁惹我谁掉脑袋这事儿,你还必须得第一个记住,哈哈哈哈。”
文忠一听这话,哪儿还不明白这是陶巅对自己立场不对的不满。于是便冒着冷汗地赶快称是。
“行了,既然左相不在,我也不给他送丫鬟了,想必左相自己的地都没种过来,也就没心思再要更多的女子了。走,且随本侯去各个别院给我的兄弟姐妹们送些温暖去。”
说罢,陶巅便觉得很有趣地抬腿就走,文忠半个不字都不敢说,只是恭敬地跟在陶巅的身后,不时地催促着小丫头们快走。
陶巅让文忠头前带路,第一个就去了嫡长子程渺的别院里。
此时的程渺的院子里飘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墨香。程渺正悠闲地坐在廊下翻着一些书籍。
陶巅站在院外,也没等小厮通禀,就运起内力,对着程渺道:“哈哈哈哈!大哥还没睡呢?快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