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的灯光在头顶明灭,将路人的身影切割成斑驳的碎影。他半张脸浸在黑暗中,睫毛下的瞳孔如寒星般收缩,死死盯着远处躁动的人群。苍白的唇抿成锋利的直线,下颌绷得近乎颤抖,脖颈处青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暴露着他紧绷的神经。
修长的手指在袖中悄然蜷曲,指腹反复摩挲着匕首的纹路,金属柄身被捂得发烫。当三宇嘶哑的咆哮在地下室炸开,他的眉峰不易察觉地挑起,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——那是猎手注视困兽时,不加掩饰的玩味与杀意。
"垂死挣扎罢了。"他在心底无声嗤笑,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带着铁锈味的唾沫。眼尾青筋突突跳动,映着幽光如同蛰伏的蛇。此刻的每一句对话都像是绷紧的弓弦,而他早已搭箭上膛,只等猎物彻底暴露破绽的瞬间。潮湿的地面寒意渗进骨髓,却抵不过他胸腔里翻涌的炽热杀意,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——收网的时刻,近了。
小主,
"宗主"二字如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,路人背靠阴冷的墙面,藏在袖中的手指瞬间痉挛般收紧,月牙状的血痕在掌心蜿蜒绽开。应急灯幽绿的光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,映得他瞳孔剧烈震颤,宛如惊涛骇浪中的孤舟。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,吞咽的动作带着几分滞涩,下颌绷得几乎要碎裂。
他垂眸死死盯着地面,细碎的刘海遮住眼底翻涌的惊怒,牙关咬得"咯咯"作响,连后槽牙都泛着酸麻。老者们刻意压低的日语词汇像毒蛇吐信般钻入耳膜,混着潮湿发霉的空气,让他胃部翻涌起一阵灼痛。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球在幽光下闪烁,那佝偻着的谄媚姿态,彻底印证了他最不愿相信的猜测。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疼痛反而让他愈发清醒。地图上那些神秘的标记在脑海中不断重叠,"四个位置"的字眼化作四把利刃,狠狠剜着他的心脏。他深吸一口气,鼻腔里充斥着铁锈与腐臭,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——猎物的尾巴,终于彻底露出来了。
路人喉结在绷紧如鼓面的皮肤下艰难滑动,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耳膜。当三宇那只布满血丝的独眼如毒蛇般扫过他僵直的"尸体"时,他脖颈暴起的青筋瞬间如老树盘根般凸起,原本看似松弛的身躯竟如离弦之箭,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弹射而起!衣袂翻飞间,暗藏袖中的匕首已泛着森冷寒芒,周身裹挟的真气震得墙面青苔簌簌掉落,仿佛蛰伏的猛兽骤然苏醒。
地下室里爆发出四道破风箱般的抽气声。三宇歪斜的独眼瞪得几乎要冲破松弛的眼睑,缺了半只的耳朵因惊恐而剧烈颤动,涎水顺着他扭曲的嘴角不受控地滴落,在满是符咒的地面晕开深色痕迹。全木布满老年斑的手还保持着捏取暗镖的姿势,枯槁的手指在半空中僵成爪形,淬毒暗器坠地的"当啷"声在密闭空间炸开,惊得墙角的老鼠窜出一溜黑影。
"这...这不可能!"一名老者的尖叫撕破死寂,像被踩住尾巴的野狗般刺耳。他松弛的面皮涨得发紫,脖颈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,浑浊的眼球几乎要从凹陷的眼眶里迸出,布满血丝的眼底翻涌着惊惶与癫狂,仿佛见了索命的厉鬼。踉跄后退时,后腰狠狠撞上锈迹斑斑的铁架,震得悬挂的符咒哗啦啦作响,泛黄的符纸在风中剧烈摇晃,倒映出他扭曲变形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