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,待会下班就过去,正好我这里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。”电话那头的郭胜利,连一丝犹豫都没有。

后海那处小院,自打郭胜利搬进去,他算下来得有一年多没踏过门槛了。如今郭胜利又搬了出去,那院子里环境现在怎么样,他心里一点儿数没有。。

杨明名下不少院子,有地段金贵的,有装修阔气的,但论起心里的偏爱,还得是后海这处。青灰瓦檐翘着角,院里铺着老石板,一到夏天满院都是蝉鸣,傍晚坐在廊下能闻见胡同里飘来的饭菜香,那股子烟火气,是别处都比不了的。

想起郭胜利那出了名的“吝啬”,杨明索性绕到菜市场,挑了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,又选了条鲜活的鲈鱼,顺手拎了袋青菜、几个西红柿,连米和油都备了一份。

开车到胡同口,杨明拎着大包小包往里走,熟悉的院门就嵌在灰墙里。

推开门,院里竟没想象中那般冷清。他把东西放门口,挨个屋子转了转。

正屋的桌椅摆得整整齐齐,床单叠得方方正正。西厢房是郭胜利之前住的,衣柜门关得严实,地上连点灰尘都没有。

最让他意外的是东厢房,那是他之前用来冲洗胶片的地方,暗房里的架子、药水罐都摆得一丝不苟,连擦镜片的软布都叠成了小方块,干净得能映出人影。

“这家伙,倒比我还爱惜。”杨明心里暖烘烘的。

从厨房找了块干净抹布,把桌椅扶手、窗台角落又细细擦了一遍。

接着系上围裙,淘洗大米下锅,五花肉切成块焯水,葱姜爆香后下锅翻炒,不一会儿,浓郁的肉香就飘满了小院。

鲈鱼刮鳞去鳃,改了花刀,淋上料酒、铺上姜丝,等着水开清蒸。再炒个青菜、烧个西红柿炒蛋,两荤两素摆上桌时,米饭也正好焖得喷香。

刚把最后一盘菜端进屋里,院门口就传来了郭胜利的声音,嘴里还哼着段不成调的小曲儿:“吆喝,可以啊,全齐活了,还挺速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