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荆文虽然不错,但还是太年轻了,镇不住朝中的那些老臣。
是以,范知行再次主政之后,也只在大事上,说说自己的意见就行了。
“范相公久病初愈,可喜可贺!”孔任等人都向范知行贺喜道。
“还能在为天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,是老夫的荣幸。”范知行淡淡道。
到了他们这个年纪,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看得不重了,只是遗憾于,还有太多想做的事没有完成。
尤其是范知行,他想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。
可惜,在年轻时,他没有那个权力,等大权在握时,虽依旧受到皇权节制,但总能做出一番事业来,只是他又已经老了。
张道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四个老人说话,很少发言。
心下却是同样感叹,岁月不待人啊。
若是师父还在世,那该有多好?
然而,这世间没有如果。
四个老头谈论了很久,像是有说不完的话,如四个老友一般。
“我们这几个曾经的三才都已经老了,也不知后继者,又有谁能够继任。”
忽然,程朱笑着说出了一个问题。
此言一出,顿时四个老儒都来了兴趣。
只听孔任笑道:“范相公的那位门生王荆文不错,虽然年轻,却胸怀大志,假以时日,定能成为当代大儒。”
提到王荆文,范知行也对自己这个弟子十分满意,当即拂须应道:“此子有大才,以后的成就必不在老夫之下。”
他毫不掩饰对自己对王荆文的满意,王荆文也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。
除了在王荆文面前,可谓是逢人便夸。
程朱与王守义二人,也曾听闻过王荆文的才气,对他亦是赞不绝口。
“衍圣公的长子,如今也已颇有大儒气象,日后的三才之位,必有他一席之地。”程朱看向孔任,亦是笑道。
说到这儿,孔任却是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我那个儿子,也仅限于此了,且他如今也将至花甲之年,也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