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夭笑了笑,应道:“师弟不必拘谨,不管怎么说,我们都是同门,自当同心同德才是。”
阿茹娜,杨守真二人,也是点头称是,并没有因为欺南凌温是吐蕃人,而不待见。
欺南凌温顿时感到有些惶恐,这是他在吐蕃时都没有的感觉。
他在吐蕃之时,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,虽然后来因张天师的关系,成为了吐蕃赞普,展露出了王者应有的气概。
但从未受过如此恩宠,就连师傅张天师,在他眼中,也是高高在上的,只能仰视。
如今眼前的两位师姐和师兄,都平易近人,顿时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,这才心中生出了惶恐之意。
只见欺南凌温惶恐道:“师姐说的是,不过我只是师傅的记名弟子,与师姐和师兄们,自然不能相提并论。”
在欺南凌温看来,自己便是要低了一等。
阿茹娜闻言皱了皱眉,沉吟片刻后,忽然眉头一展,笑道:“那只是师傅敲打你的说辞而已,担忧你年纪轻轻,便得师傅青睐,收为弟子,又成了吐蕃赞普,怕你养成心高气傲的性格,这才如此说,让你心生诫勉。”
一向沉默寡言的杨守真,也点了点头,道:“二师姐这番分析,倒是颇有道理。”
桃夭也点头,认为师父定是这个意思。
听到这话,欺南凌温这才如释重负,心中又生出了一些欣喜。
原来师父竟然如此用心良苦。
……
承平十六年,正月二十八日。
天师大婚,举世瞩目。
这一日,前来祝贺的各门各派,散修异士,世俗势力,以及皇室,都往天师府去,送了贺礼。
天师大婚,自然与龙虎山其他弟子不同,十分隆重。
而之所以天下异士,尽皆沸腾,是因天师大婚,场面无比宏大。
比之历朝历代皇帝的婚礼,也不遑多让。
而皇帝的婚礼,虽然罕见,同样宏大,但隔不了多久,大多人便都能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