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哲说话间,就把文件扔到了桌面上,所有人顿时倒吸了口凉气,一个个面面相觑,不敢吱声了。
霍哲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,最终落在长桌另一端,那位陈董脸上,再说:
“陈董,关于你质疑霍氏海外基金历史投资问题,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,十年前的架构和投资流向,符合当时的国际惯例与监管要求。
任何未经证实的‘关联’猜测,都是对霍氏或者漫道基金信誉的恶意诋毁,明白吗?”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每个字都像淬了冰。
陈董强压着怒气,皮笑肉不笑地放下手中的茶杯:
“霍律师,不是我们故意质疑为难,而是现在大道案的风波未平,又牵扯出这些陈年旧账,难免会让中小股东们人心惶惶,我们也是为集团的稳定着想。”
“稳定?陈董所谓的稳定,就是纵容自己的儿子陈默,在大道项目中挪用资金、违规操作,差点将集团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?
还是指,你的孙子陈晓峰,此刻正与来历不明的境外资本接触,试图兜售某些……他根本无权处置的‘资产’?”
霍哲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话音一落,满座皆惊。
陈默的事情尚未完全平息,他此刻抛出陈晓峰,无疑是直接撕破脸皮。
陈董脸色瞬间铁青:“霍哲,你休要血口喷人,晓峰他……”
“陈董,他昨晚在铂金公馆秘密会见了东南亚耀丰资本的负责人,洽谈出售其名下公司持有的,一批来源不明的古董文物,其中,就包括一面极其珍贵的战国时期龙纹铜镜。”
倏然,一个清洌而冷静的女声,突兀地插入这场男人间的战争。
所有人微微一怔,目光齐刷刷转向会议室门口。
苏婉儿站在那里,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,长发挽起,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电脑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苏总监?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陈董强压怒火质问。
苏婉儿步履从容地走进会议室,将平板电脑连接到会议桌中央的大屏幕。她没有看霍哲,直接面向各位董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