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韧慢悠悠地走过来,脚步略显虚浮,额角见汗。喘了几口粗气,抹了把脸上溅上的血点和汗水。
他看着坑中狼狈的舞娘,扯了扯嘴角笑道:“姑娘,舞还没跳完呢,曲子也没停,急着走干嘛?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。”
舞娘面如死灰,眼中充满怨毒和绝望,咬牙道:“小子!要杀便杀!老娘认栽!十八年后……”
“有骨气!可惜,走错了道。”竹韧打断她的狠话,淡淡评价了一句,然后心念一动。
悬停的九幽剑轻轻向前一送,精准地没入其眉心。
舞娘身体猛地一僵,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,最终软软倒地。
竹韧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拄着九幽剑,微微弯下腰,剧烈地喘息了几下。
这场以一敌七十的恶战,对他的神识、真元、体力都是极大的考验。
他感觉丹田气海内的真元消耗了近九成,神魂也因最后那下音波冲击而有些隐隐作痛。
歇了十几息,他直起身,开始面无表情地打扫战场。他走过去,取下他们的储物袋,看也不看便挂在腰间。七十多个储物袋,挂满他的腰间。
做完这一切,他召回幽木塔,变小没入丹田。九幽剑也飞入背后剑鞘。
他拖着疲惫不堪却异常挺拔的身体,一步一步,缓慢却坚定地消失在长巷之中。
第二天早上,竹韧走进“魔茗轩”茶楼,在三楼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“客官,要喝什么茶?”小二走了过来。
“一壶云雾魔茶,配四碟茶点。”竹韧打了个响指。
小二很快端上茶点,竹韧刚拈起一块梅花酥,邻桌的议论声就飘了过来。
“听说了么?昨夜东巷那事儿!”一个麻脸修士拍着桌子,震得茶碗叮当响,“舞娘那伙人,整整七十来个,全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