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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燃起一缕金焰，令牌瞬间化作飞灰：“不管他们在谋划什么，我们都必须尽快查清楚。”
蓝毛灵鼠突然从沐瑶怀中跳下，跑到一处草丛前，用爪子扒拉着什么。李江与沐瑶对视一眼，走上前去。
只见草丛中藏着一个黑色的布包，打开一看，里面竟是数十枚闪烁着幽光的丹药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气息与那凝丹境高手的毒丹相似，但药性似乎更诡异。”
沐瑶拿起一枚丹药，秀眉紧蹙。
“是用活人精血炼制的邪丹。”
“暗灵教炼制这么多邪丹，绝不是为了对付我们这么简单。”
李江接过丹药，指尖金焰微闪，丹药表面立刻浮现出细密的裂纹。
他将邪丹全部收好，眼神变得凝重：“此地不宜久留，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，再从长计议。”
沐瑶点了点头，抱起蓝毛灵鼠，与李江一同朝着密林外走去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洒下，将两人一鼠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谁也没有注意到，在他们离开后，那片被凌虚剑火焰灼烧过的土地上，悄然渗出一丝极淡的黑气，钻入了地下……
与此同时，百里之外的一处隐秘山谷中。
一座由黑色巨石搭建的祭坛上，一名身着黑袍、面容枯槁的老者正双手结印。祭坛中央的石台上，摆放着一个通体漆黑的丹炉，炉口腾起缕缕黑烟，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痛苦的嘶吼。
一名教徒连滚带爬地冲进山谷，跪在祭坛下：“长老！不好了！前去拦截的张执事……陨落了！”
黑袍老者结印的手微微一顿，缓缓转过身。
他的眼睛是两个黑洞，看不到丝毫神采：“陨落了？被谁杀的？”
“是……是李江！”
“他好像突破了，连张执事的血噬禁都被破了！”
那名教徒连忙回答道。
黑袍老者沉默片刻，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：“有意思……聚灵境便能破开我的血噬禁，这小子倒是个好材料。”
他抬手一指，丹炉中的黑烟骤然凝聚成一张人脸，发出凄厉的惨叫：“既然他送上门来，那本尊的‘万魂丹’，正好缺个主药。”
教徒惊恐地低下头，不敢直视那黑烟人脸。
“传令下去，让潜伏在各大门派的眼线开始行动。”
“三日之后，便是万魂丹功成之时，届时，整个修真界都将为我暗灵教陪葬！”
黑袍老者重新转向丹炉，声音变得阴冷。
黑烟缭绕中，老者枯槁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，祭坛周围的黑色巨石上，无数血色符文同时亮起，将整个山谷映照得如同地狱……
李江与沐瑶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。他们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，清理干净后，李江便开始运功疗伤。凌虚剑插在洞口，金焰吞吐不定，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。
沐瑶则在一旁照料蓝毛灵鼠。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疗伤丹药，小心翼翼地喂给灵鼠。灵鼠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，眼中已恢复了往日的灵动。
“小家伙，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。”沐瑶轻轻抚摸着灵鼠的蓝毛，语气中带着后怕。
灵鼠似懂非懂地晃了晃脑袋，突然跳到李江身边，用鼻子嗅了嗅他的气息，随后又跑回沐瑶身边，对着她叽叽叫了几声，像是在汇报什么。
沐瑶闻言，看向正在运功的李江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。灵鼠的意思是，李江体内的灵力不仅在修复经脉，还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不断凝练，似乎真的在朝着聚灵境大圆满迈进。
“他到底是什么体质……”沐瑶喃喃自语。
寻常修士突破后，至少需要数月时间稳固境界，李江却能在激战和重伤后，短短时间内便开始冲击更高境界，这等天赋，简直闻所未闻。
她轻轻拨动琴弦，弹出一道舒缓的琴音。这道琴音并非攻击，而是能平和心神，辅助修炼。琴音在山洞中回荡，李江周身的灵力波动变得更加平稳，金芒也愈发温润。
蓝毛灵鼠蜷缩在沐瑶脚边，听着琴音渐渐睡去。洞口的凌虚剑轻轻嗡鸣，仿佛在与琴音相和。
夜色渐深，山洞外传来阵阵虫鸣。谁也不知道，一场席卷整个修真界的风暴，正在悄然临近。而此刻山洞中这份短暂的宁静，或许将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安宁……
李江的意识沉浸在一片温暖的光海中。他能清晰地“看到”体内每一条经脉的修复过程，能“感受”到每一缕灵力的流动轨迹。突破聚灵境后期后，他的感知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，甚至能隐约触摸到天地间游离的灵气。
“聚灵境大圆满……”李江在心中默念。
他能感觉到，那层壁垒已近在咫尺。只要打破这层壁垒，他的实力将发生质的飞跃，或许真的能与凝丹境高手正面抗衡。
但他没有急于求成。经历了方才的战斗，他明白强行突破只会留下隐患。他耐心地引导着灵力在体内循环，每一次循环，灵力便凝练一分，对力量的掌控也加深一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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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李江缓缓睁开眼睛。洞外已是天光大亮，金色的阳光透过洞口的火焰屏障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他活动了一下左臂，之前断裂的经脉已基本愈合，只是还不能过度用力。体内的灵力充盈而凝练，距离聚灵境大圆满仅差临门一脚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沐瑶见他醒来，递过一壶清水。
“好多了。”
“灵鼠呢？”
李江接过水壶，喝了一口。
“在那边晒太阳呢。”沐瑶指了指洞口。
只见蓝毛灵鼠正趴在一块岩石上，舒服地伸展着四肢，身上的蓝毛在阳光下泛着光泽，显然已恢复如初。
灵鼠听到声音，立刻跳了过来，亲昵地蹭着李江的裤腿。
李江笑着摸了摸它的头，目光转向沐瑶：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？”
“根据之前俘虏的供词，暗灵教似乎在黑风谷一带活动频繁。”
“我们可以去那里探查一下。”
沐瑶拿出一张简易的地图，指着上面的一处标记。
李江点头：“好。不过在此之前，我们得先处理掉那些俘虏，免得他们泄露我们的行踪。”
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，便离开了山洞。
李江用凌虚剑的火焰将山洞彻底焚毁，抹去所有痕迹，随后朝着关押暗灵教教徒的方向走去。
途中，蓝毛灵鼠突然停下脚步，对着一处密林叽叽叫了几声。李江与沐瑶对视一眼，皆是心头一凛。蓝毛灵鼠的感知远超常人，它如此警惕，定是察觉到了异常。
李江缓缓抽出凌虚剑，金焰在剑刃上悄然跳动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小心，可能有埋伏。”
沐瑶也将古琴横在身前，指尖轻轻搭在琴弦上，随时准备弹奏防御音波。
两人一鼠屏息凝神，朝着灵鼠示意的方向望去。
密林深处静悄悄的，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，看似并无异常。但李江能感觉到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，与暗灵教邪丹的气息有些相似，却又更加浓烈。
“去看看。”李江对灵鼠递了个眼色。
蓝毛灵鼠身形一晃，化作一道蓝影钻进密林。
片刻后，它从林中探出头来，对着李江急促地叽叽叫了几声，小爪子指向林中深处。
李江与沐瑶迅速跟上。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枝，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只见十几具修士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，身上布满了细密的血洞，鲜血早已凝固成黑紫色。
这些修士的服饰各异，显然来自不同的宗门，但无一例外，体内的灵力都被抽干了，干瘪的脸庞上还残留着极致的恐惧。
“是暗灵教干的。”
“伤口边缘有黑气残留，和那些邪丹的气息一模一样。”
沐瑶蹲下身，检查了一具尸体的伤口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李江眉头紧锁，目光扫过四周。地面上有明显的拖拽痕迹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从这里运走了。
他走到一棵被折断的古树旁，发现树干上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——那是一个扭曲的“魂”字，与之前青铜令牌上的血色符文有几分相似。
“他们在收集修士的魂魄和灵力。”
“那些邪丹，恐怕只是副产品。真正的目的，是为了炼制某种更可怕的东西。”
李江沉声道。
蓝毛灵鼠在尸体旁嗅了嗅，突然叼起一块破碎的衣角跑到李江面前。
衣角上绣着一个银色的剑形标记，李江认得，那是青云门的标志。
“青云门的人也出事了。”
“看来暗灵教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更快，范围也更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