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零八章 陨星秘辛

逆天踏天 马力哥哥 4011 字 2个月前

李江指尖的混沌灵力与暖阳花的暖意交织,左肩的灼痛感渐消,目光落在沐瑶怀中孩童脖颈的月牙胎记上,灵光流转间,竟与星辰链的“镇厄”纹产生了微妙共鸣。

那共鸣如同一道细流,顺着血脉蔓延至心口,让他突然想起祭魂殿青铜柱上剥落的符文——那些被邪法篡改的镇邪古纹,底层似乎也藏着相似的月牙轮廓,只是被更浓重的黑气掩盖,此前未曾细究。

“这胎记绝非普通血脉印记。”

“沐瑶,试试用灵渊珠催动他体内的灵力。”

李江握住孩童微凉的小手,指尖触及之处,孩童体内那丝纯净灵力突然躁动,像找到了源头的溪流般涌向他的掌心,与他体内的混沌灵力缠绕共生。

沐瑶依言将灵渊珠贴近孩童眉心,幽蓝灵光乍起时,孩童突然剧烈颤抖,小嘴中溢出细碎的符文音节,晦涩难懂却带着奇异的韵律,让周围的空气泛起层层涟漪,连阳光穿透烟尘的轨迹都随之扭曲。

蓝毛灵鼠猛地窜起,对着遗迹坍塌的方向尖声嘶鸣,它颈间那撮原本深蓝的绒毛,竟泛起了与胎记同源的淡金,如同被唤醒的印记。

“是陨星古语!”

“古籍记载,陨星遗迹的初代守护者,便是以血脉为钥,世代传承封印术。”

“这孩子……他是最后一位守陵人的后裔!”

沐瑶失声惊呼,怀中古琴自发悬浮于空,琴弦随孩童的音节震颤出清越的共鸣。

话音未落,孩童突然伸出小手,指向遗迹深处那片被巨石掩埋的区域,含糊不清地喊:“石……石碑……”

李江心头剧震,猛地想起星图巨石背面的暗河裂缝。

方才匆忙逃离时,他瞥见裂缝旁的石壁上刻着半截石碑,当时只顾着追击分舵主,未曾细看。此刻想来,那石碑的材质与祭魂殿的暖玉柱如出一辙,温润中透着淡淡的星辉,定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。

“我们得回去。”

“守陵人的后裔、镇邪古纹、暗河……”

“这些必然与锁妖台的真正封印有关,幽影盟要找的不只是玄冰碎片,他们想彻底掀开封印,放出被镇压的邪物。”

李江握紧破虚剑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朝阳已升至中天,却穿不透遗迹上空的厚重烟尘,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蒙上了一层灰纱。

沐瑶将孩童背得更稳,指尖在古琴上弹出警戒的音波,琴弦震颤间凝结出细碎的冰珠:“可舵主级的黑袍人还在附近徘徊。”

她望着李江肩头新生的皮肉,那里虽已愈合,却残留着暗河雾气的灰败印记,如同附骨之疽:“你的伤……异兽残魂的戾气非同小可。”

“暖阳花能净化阴毒,却解不了异兽残魂的戾气。”

“但这戾气也让我对封印的波动更敏感——方才暗河深处的咆哮,不是镇墓兽,是被锁着的东西在回应幽影盟的血祭,那声音里的贪婪,隔着百丈都能感受到。”

李江活动了一下左臂,骨缝里传来细微的刺痛,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游走。

蓝毛灵鼠突然咬住李江的裤脚,用力往密林深处拖拽。

三人对视一眼,立刻跟上灵鼠的脚步,穿过一片蕨类丛生的洼地后,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——数十具黑袍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,脖颈处都有整齐的爪痕,伤口泛着幽蓝的妖火灼烧痕迹,显然是灵鼠的手笔。

“是你干的?”李江惊讶地看着灵鼠。

小家伙得意地晃了晃尾巴,突然对着一具尸体的胸口扒拉起来,那里的黑袍被利爪撕开,露出半截青铜令牌,蝙蝠纹旁刻着个狰狞的“幽”字,边缘还沾着未干的黑血。

“幽影盟的执事令牌。”

“这些人是被灭口的,动手的人用的是幽影盟内部的手法,切口整齐,显然是惯于清理门户之辈。”

“但灵鼠显然提前截杀了漏网之鱼,否则我们此刻恐怕已被包围。”

沐瑶拾起令牌,指尖抚过边缘细密的齿痕。

她突然按住孩童的后颈,语气凝重:“他体温在升高!”

孩童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,眉心的朱砂痣与月牙胎记交织成螺旋状符文,如同活过来的烙印,口中的古语变得急促而清晰,隐约能辨出“星图”“缺口”“血祭”等字眼。

李江将暖阳花的花瓣碾碎,混着灵渊珠的蓝光喂给他,孩童却猛地睁大眼睛,瞳孔里映出诡异的星图——正是星图巨石上的北斗七星阵,只是勺柄处多了个跳动的红点,如同心脏般搏动。

“红点是……”沐瑶的话音被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打断,数道黑影从烟尘中俯冲而下,黑袍翻飞间露出狰狞的青铜面具,面具上雕刻的蝙蝠生着三只翅膀,眼窝处嵌着血红的晶石,在灰暗的天光下闪着嗜血的光。

“是幽影盟的三司使!”

“比舵主高半级,直接听命于盟主,手上至少有上百条修士的命。”

李江将沐瑶护在身后,破虚剑嗡鸣出鞘,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金红交织的流光。

小主,

为首的三司使缓缓摘下面具,露出一张布满青黑色鳞片的脸,嘴角裂到耳根,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。

“李江,玄冰碎片在你身上吧?”

“交出守陵人的后裔,本尊让你死得痛快点。”

他的舌头像蛇信般吐出,舔了舔指尖的血痂,声音嘶哑如磨砂。

沐瑶的古琴骤然发出悲鸣,琴弦上凝结的冰珠炸裂成无数细针,如同她此刻的怒意:“是你杀了那些黑袍人,清理痕迹倒是利落。”

“一群废物,连个孩子都看不住,留着何用。”

“血祭被打断,封印的缺口只够放出一缕残魂,还得用纯阴血脉来补——听说沐家的纯阴血最合异兽胃口,当年你母亲的血,可是让蚀星残魂兴奋了整整七天。”

三司使挥了挥手,身后的黑影齐齐拔刀,刀身泛着与暗河雾气同源的灰光,仿佛能腐蚀一切生灵。

孩童突然在沐瑶背上剧烈挣扎起来,小手指着三司使腰间的玉佩哭喊:“娘……娘的玉!”

那玉佩是块墨玉,雕刻着与孩童胎记相同的月牙纹,只是纹路里嵌满了血丝,像是无数条细小的蠕虫在蠕动。

“那是我母亲的遗物!”

“三年前家族被袭时遗失的,你怎么会有它?”

沐瑶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握住琴弦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
“老夫人倒是硬气,被我们抽了七天精血都不肯说出守陵人后裔的下落,最后用这玉佩下了血咒,可惜啊,咒没应验,倒成了我们找孩子的引子。”

“这血咒真是奇妙,只要守陵人后裔在百丈之内,玉佩就会发烫,你说巧不巧?”

三司使把玩着墨玉,发出咯咯的怪笑,如同枯骨摩擦。

李江的混沌灵力骤然爆发,金红色的剑气撕裂空气,带着焚尽一切的怒意直刺三司使:“找死!”

三司使不闪不避,黑袍上的鳞片突然竖起,如同坚硬的铠甲,挡住剑气的刹那,鳞片上泛起诡异的红光。